光返照。”
萧太后吓得退后两步:“怎会,怎么会,不是说……”
她立马打起精神:“派人去请国师,速速去请。”
太上皇刚刚还带点红润的脸,此刻已经是灰白色,他躺在床上,颤抖的手死死捂着胸口,瞪大眼睛,张开嘴费力的喘息着。
方旭舟在内的数位太医想尽法子,也不能缓解他的痛苦。
老康帝的嘴,一张一合,徐福赶紧上前:“太上皇,您要说什么?说给老奴听,老奴在这儿呢!”
老康帝猛滴抓他,费力吐出两个字:“誉,恒!”
“陛下,太上皇您是要见陛下?老奴这就让人去写信,请陛下回来,您等着,您等着啊……”
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从早上一直到日落。
看得出来,老康帝是真的不行了,他很痛苦,但一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定要等到新帝回来。
两位太后派了几波人去请国师,可都请不来,只说国师闭关,来不了。
毕竟是枕边人,如此痛苦,萧敏儿看不下去了,拉着老康帝的手:“太上皇,你还有何吩咐,说予我和妹妹听,待靖帝回来,我们定当一字不漏转告给他听。”
老康帝捏了捏她的手,摇摇头,继续费力喘气,继续强撑着等着。
龙靖修带着一行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终于在日落时分回到京城,进了城门。
可城门到宫门,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猛地,他感到胸口一阵刺痛,接着胸闷有些喘不过气来:“吁~”他喊停黑曜。
坐在他身边的栩清问:“誉恒,怎么了?”
龙靖修单手捂胸口,另一只手将缰绳交给她:“娘子,我身子有些不适,你来骑马,我们快些进宫。”
越是临近京城,他心中越有不好的预感。
脑海中不可控制的浮现出儿时与父皇相处的情形,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连一些几乎是已经遗忘的事,都突然变得很清晰起来。
“好!”栩清接过缰绳:“驾!”
黑曜是匹很通人性的马儿,它认人,认得男主人和女主人,所以谁驾驶它都一样,听到命令,只管撒开蹄子朝皇宫奔去。
栩清明显感觉到,誉恒有些无力的靠在她背上,她闭眼凝神,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确定无碍,才安心。
“誉恒,你这是怎么了?”
龙誉恒难得在妻子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我也不知,感觉……直觉父皇可能不大好了,栩栩,再快些。”
“好!”
今日进宫门口的路,好像格外的长。
终于到了宁寿宫门口,宫人们又惊又喜:“陛下,是陛下回来了!”
然后纷纷跪下行礼。
龙靖修无暇喊他们平身,直奔内殿。
内殿中,大家都知太上皇许是不行了,见他痛苦支撑,皆是小声哭泣,只希望老天开眼,让陛下快些回来。
许是老天听到了众人的祈祷,终于,一道挺拔的身影大步冲了进来:“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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