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一路走来不是在接受跪拜就是在接受跪拜的途中,‘免礼’都说了三次,现在这刚刚跪拜过的又单独站出来再拜一次,实在是有些令人不喜。
耐着性子糊弄一次:“免礼。”
然后眼神都未给一个,直接看向夏丞相:“父皇让本王来与丞相商议秋收节事宜,丞相,请!”
意思是带路书房吧,不用叙旧了。
靖王的性子,夏丞相了解一二,可青儿是陛下意属的靖王妃,他却如此忽视?
心中微有怨言,面上却不显:“王爷,请!”
心想大丈夫不拘小节,正事要紧,若靖王也是那见到闺秀就移不开眼珠的人,又哪里值得他将女儿许配呢?
有其父必有其女,对此事,夏青也显得十分大度。
连她的母亲余氏都忍不住道:“靖王殿下这是何意啊?”女儿单独拜见,他不说将人扶起来,起码也该问候两句吧!
夏青笑道:“母亲多虑了,王爷定是公务繁忙,想要早些与爹爹定下那秋收节的事宜。”
余氏没好气的看了看端庄稳重之中又透着娇俏的女儿:“都说女生外向,你呀,还没进王府就替王爷考虑了,那若是日后王爷想侧妃姨娘成群,你不还得替他选人儿?”
说起这个,夏青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似无奈:“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若是王爷喜欢,我又哪里能反对?”
任是父亲事事都顺着母亲,可这府中不也是有姨娘五六人。
更莫要说身份尊贵的王爷了,他这一生,不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的。
余氏道:“所以说,女儿家要学会撒娇,学会抓住男人的心,更是要恩威并施的御下,将来才能管得住府中的莺莺燕燕……”
“母亲!”不等余氏说完,夏青害羞蹙眉打断:“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您就说那么远,女儿羞不羞啊?”
余氏对自己的女儿信心十足:“哎哟,我这闺女平日里瞧着知书达理贤良端庄,可害起羞来,实在是可爱得紧呢!多少人家想要求娶,最后,却是靖王捡了宝,他还能拒绝不成?怕是面儿上端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说不定呐,那靖王府都开始装潢院子了呢……”
“母亲,您还说,女儿不理您了!”夏青说着假装要走,又被余氏拉住了,母女俩继续畅想未来。
她们聊靖王,也聊靖王身边的侍卫,夏青的大丫鬟柳枝忍不住问道:“小姐,跟在殿下身边那个少年,是松公公吗?”
小松子自小跟着靖王,靖王出府特意带了他,他情况较为特殊,随亲王入宫的时候就穿宫中太监的衣服,平日里在外面,在王府都跟常人无异的装扮。
说起这个,夏青秀气的眉毛蹙起:“不像。”
余氏道:“我也见过王爷身边的松公公,确实不像。”
“奴婢刚刚去拿茶叶,还听小厮议论,说那少年是从王爷马车上下来的,张伯他们在门口迎王爷的时候,王爷还特意放慢脚步等他。”
竟如此得王爷器重?夏青想起了:“听说王爷身边有一谋士,虽无官职在身,但很得王爷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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