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栩清愣住了,怎么过去?他跟她换马?还是邀请她共乘一骑?
不管了,手都伸到跟前来了,这么漂亮,骨节分明的手,总不能一直空着,她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靖王用力一拉,端木栩清来不及惊呼,人已经坐到了黑曜的马背上,身后是温暖而又宽厚的胸膛。
一声:“驾!”黑曜如同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身后,是另一匹马儿紧跟其后的马蹄声。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心跳都加快了。
龙靖修在试探,试探小东西能接受他到什么程度。
端木栩清则是在紧张,在纠结,这个男人,究竟知不知道,她是个女的啊?
要不要干脆对他摊牌——我是个女人,一个对自己未来另一半要求很高的女人!
可吹了一阵冷风下来,那股头脑发热的气儿过了,端木栩清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机。
女扮男装,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还关乎着端木家所有人的性命,不能贸然冒险。
风声停了,马蹄声停了,靖王翻身下马,再次对她伸手:“下来!”
这是完全将她当姑娘家看待了?那便顺其自然吧。
龙靖修人品不错,即使知道她是女的,想必也不会去向皇帝告发,只要皇帝不治端木家的罪,她便无所顾忌。
将手搭上去,顺着力道下马来:“这是哪里啊?”
“营地对面的山脚下。”靖王说着,拍了拍黑曜的头,那超有灵性的马儿,便带着另一匹马儿去旁边吃草了。
“四处走走?”靖王提议道。
“好!”栩清点头。
心中偷笑,这算是约会吗?榆木疙瘩龙靖修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替母妃取掉病灶牙齿,除了下午让木匠备的椅子,还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大老远的出来,便是问这个?
“有靖王府做后盾,其他的东西我可以自己慢慢找,只有一点,王爷,贤妃娘娘真的一直不可以出宫吗?”
靖王瞬间就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你不想在宫中替母妃治疗?”
“嗯,皇宫很大,金碧辉煌,但就是给我一种被束缚的感觉。”
拔牙的时候,她会拿一些外科手术工具出来,本就要十分紧张,还要提心吊胆担忧皇上突然出现。
靖王想了片刻:“还有十余日,是外祖母的生辰,届时可以向父皇讨个恩典,让母妃出宫来,在侯府,你可自在?”
“只要不是在皇宫,只要是有王爷在的地方,栩清都能自在发挥。”
靖王笑了一下:“好!”
然后接着问:“你说过,母妃左右两边都有需要拔除的牙齿,可否一起取掉?”
“光单侧的牙齿,就需要一个时辰,若是两边一起,贤妃娘娘受罪不说,我力气不够也会吃不消。而且拔除牙齿之后,脸还得肿天,先取出一侧,娘娘过一个月就能正常吃饭了,若是以后还想将另一侧也取掉,等恢复一年半载,再做打算。”
“依你!”靖王道,然后往前走去。
端木栩清小跑两步追上:“王爷,您可否答应栩清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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