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是大禹后人带着碧玉簪假意投诚,结果,后来又诱导族长修炼魔气……”说着,如缘也似乎发现了哪里不对,“可是……既然是我族禁术,大禹后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所以,真正诱导族长修习魔气的,怕不是大禹后人吧?可叹你们那些或无辜枉死、或侥幸获存的族人,也并不清楚族长怎会突然变成一个嗜血狂魔吧?即使是你的外公,大家怕也只是想着,他是为了压制魔气,被魔气强行侵蚀后失了本性,却不知,是他自己在修炼魔气。都说九尾狐族能够传承先人的记忆,但有的记忆,却是传承不了的,比如,拥有这个记忆的人,根本就没有后人。而那个诱导前两任族长修炼魔气的人,却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缘沉默了,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
“好了!事到如今,不如我来告诉你们原因吧。”
此刻,我当真不知,在卜者身上究竟装着多少秘密。
“不错,告诉他们修炼魔气禁术的人,正是我。”
“子桑叔!?”如缘几乎没有写想到卜者会如此坦然的承认。
“我知道,这个秘密,守不住太久,不过是正好被银洛姑娘先发现罢了。”
“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感吗?”
“愧疚?为何要愧疚?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九尾狐全族着想。白日里你也见到了,九尾狐族的本性里,安于现状,根本看不到哪怕是近在眼前的危及。自从我的外祖父下令封存那些秘术和禁术,上千年,竟没有一人敢擅创藏有秘术和禁术的圣地。无论经历多大的灾劫,但凡能找到一处安身之所,所有人又回到那种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状态。这看似和谐的背后,却是不断遭受到外族的算计、利用、诋毁、残杀。试问,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谁的错?难道是我九尾狐族的错吗?
“我不过是想找到一种办法,让九尾狐族真的变得强大,强大到不用躲在角落里,等着别人来侵犯、屠戮,我们本就应当凭借一己之力去创造一方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领地,那才是真正没有战争、和谐安好的净土。”
“所以,你就诱导他们修炼魔气增强力量吗?”
“不错。曾经,我的其中一个舅父就已经发现了这个方法,可惜,因为所有修习了魔气的人都渐渐失去本性,我的外祖父便强令禁止了这种修炼方法,还将我的舅父一脉都关了起来,最后他们因为修习魔气失去本性,在关押之处自相残杀,无一人幸存。但后来我却发现,九尾狐族之所以修习魔气会失去本性,正是因为藏在内心的潜意识太多,而这些潜意识,大多是阴暗的、偏执的,甚至邪恶的,说到底,是我们习惯了自欺欺人,不敢正视自己内心的阴暗面,才让魔气有机可乘。那么,只要我们的意志足够强大,自然能够压制住魔气对我们的影响。
“前两任族长,都是意志极为坚定的人,再者,既然身为族长,便应当承担起掌控一族命运的重任,即使要以身犯险,也必须毫不退缩。”
“可是,你这样做却酿造了惨重的后果,即使这样,也值得吗?”
“何谓值得?何谓不值得?而且,我本不想如此草率,但每次都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让族长修习此禁术,只可惜,我虽然努力想要清除他们心中的那些杂念,但仍旧失败了……曾经,烛玉本是最好的试练人选,我发现她竟然可以自主净化她思想里污浊的那一部分,可惜,那个该死的大禹后人,竟将她害至那般境地……后来,我族被困灵芝禁域,族长原想压制魔气,但发现那魔气根本是源源不断,所以,我才冒险告诉他修习魔气的法子,他已经在尽力压制了,但最后还是同样的结局。但若非如此,我们又如何能自救?难道看着整个族群被魔气侵蚀全部覆灭吗?”
卜者一边说,眉头越皱越紧,神色中透露出十分不甘,却又对全族的命运无限疲惫、无能为力。
“那这些被灌入了魔气的真元,又是怎么回事?”
“有了两任族长的惨痛经历,我自然不敢再次冒险,所以,我正视图找到一个可以让魔气与九尾狐族真元真正完美融合的法子,既能借用魔气的力量,又能不至于害我族人丧失本性。无奈之下,我便收集了那些重伤时奄奄一息的族人的真元,以此试验。一旦真正成功,我便可以引导族人修习魔气,然后,就算是神魔,也不敢轻易觊觎和进犯我九尾狐族了。届时,我又何必苦苦造出什么青丘幻境?何处都可是我族的青丘,我们也不想着找到什么妖界了,至少,我们能够真正拥有一方栖身之地。”
听完卜者的言辞,心中难免无尽感怀,却又略感唏嘘。一时沉浸在卜者的对全族命运的假设当中,不置可否。
“真是痴心妄想,六界中,唯有神族,才是真正能操控天书之力的主角,想要和神族抗衡,根本是无稽之谈。”沉默最终竟然被之前被定在一旁的如玉打破,而且,还是给了卜者当头一棒,像是要完全击垮他的所有努力。
卜者用力看了她一眼,即使眼神中带着十分复杂的东西,但终是没有再斥责她。
“所以,还请银洛姑娘能够交还碧玉簪,待我真正找到能够安全修炼魔气的法子,自然第一时间为你解毒。你放心,这欲毒是我制造出来的,我自然能想方设法保你的性命,也会尽力不让此毒伤及的腹中胎儿。”
“银洛!你可要搞清楚!就算子桑真的能够试验成功,但即便你有时间等待,但我身上那个珠子里封着的,却没有时间耗费了!”
正在我无法做出决断之时,如玉却狠狠提醒了我如今所面对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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