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秦扬最初打算让高正也上来,后来考虑到峭壁下方的队伍需要人组织,就只带了杨成。
不到半个时辰,连同秦扬在内的十一人,便踏进了淮陵城!
......
淮陵城内。
一个大户家的老财主正搂着小妾做着美梦。忽地脸上被人抽打,疼痛难忍,不由猛然睁眼。
借着火盆微光,只见几个凶神恶煞手持兵刃,站在他床前。
他身边的小妾也被惊醒,刚要大叫,却被一个歹人一拳打昏过去。
这老财主吓得瑟瑟发抖:“好汉饶命,家中金银随便拿,只要不伤小人性命——”
“少废话。”
另外一个歹人给了他一嘴巴,将他拖拽到桌前。这老爷吓得屁滚尿流,想喊又不敢喊。
下意识抬头一看,见桌边坐着一个人,黑暗中认不清面貌。
旁边的歹人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跪下!”
这歹人头目,不是秦扬是谁?
秦扬俯下身:“我在淮陵城里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府台,就数你家宅子最大,便找人打探了一番,听说你外号‘张扒皮’?”
姓张的老财主哪敢迟疑,慌张地回到:“回爷爷的话,小人是做了几年买卖。您别杀我,我枕头底下有银票——”
秦扬点了点头,旁边一人得了指示,到那张财主枕头底下一翻,果然有个暗格,便将里面厚厚的的一沓银票全部收纳了。
“钱是好东西。不过我听说,你借着官家名义,低价强购附近农户的粮食,又高价卖给官家,再和官府之人分成,可有此事?”
张财主一听,吓得哭了出来,“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人糊涂,不该——”
“行了,我不是青天大老爷来治罪的。淮陵城的粮仓在哪里?”
“知道知道,淮陵城的粮库原本就是小人修建的。淮陵城里不需要屯太多粮食,大多都运到琅原去了。所以官家就直接用小人的粮库来,来——”
秦扬冷笑一声,“用你的粮库来囤积中转从农户那坑的粮食吧?”
“小人有罪!小人——”
秦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吓得老财主赶紧闭嘴。
“现在那粮库周边什么情况?”
“回爷爷的话,两个月前,琅原开过来一支人马,都是军爷,将城中的府台衙门和粮库接管了。”
“那你有什么可以进去的法门?”
老财主迟疑了一下,“这——”
秦扬一把掐住老财主的脖子,“如实说来!”
老财主被这么一吓,再也不敢犹豫:“爷爷莫杀我!我说,我说。现在粮库里的粮食,都是小人已经卖给官家的公粮。但小人打通了关系,那些军爷会想办法做假账,由小人从粮库里弄出来,卖给城中百姓,大头都孝敬给军爷们了,小人只挣个跑腿钱——”
秦扬心中大喜。他本来只想打听一下粮库的位置,想碰碰运气搞出些事端。可没想到眼前的老财主竟然可以进入粮库。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秦扬将那老财主拽起来:“今夜便带我们去。”
老财主哆哆嗦嗦,赶紧答应,被众人推搡到床边更衣。
“若发现你耍花招,便杀光你全家!”
……
粮库后门。
砰砰砰!
老财主上前急促地叩门。不多时,里面传来骂声。
“哪个狗东西这么晚了来烦老子?”
老财主赶紧喊话:“军爷,是我。”
“等会!奶奶的——”
一个身着晋军军服内衬,披着皮袄,满脸络腮胡的守卫打开了门。
看到老财主,这守卫一脸不耐烦:“不是前几天刚来的,怎么又来了,没跟我打招呼啊?”
老财主满脸谄笑,递上去一锭银子:“军爷,上面的大人们已经跟小人说过,八成是催的紧忘了跟您这知会一声了。”
守卫咂咂嘴,将银锭揣进怀里,摆摆手:“动作快点。”
“好嘞!”随后老财主示意,让身后十一个推着板车的家丁赶紧进去。
......
秦扬一边推车,一边暗中观察。
粮库后门离守军住处很近,看营房格局,应该有百八十人。倘若真的将粮库烧毁,出来时恐怕也会和这些守军撞上。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麻烦就大了。
而根据老财主所说,粮库正门有二十来个守军,剩下的都在营房里。正在他思索对策时,杨成拎着两个大木桶,小步走过来。
“将军,按那老东西所说,从厨房取到油了。”
秦扬等人进了粮库之后,将油洒在粮堆上。众人从板车下取出藏好的钢刀,纷纷看向秦扬,等待他示意动手。
“等一等。”
秦扬突然想到什么,将众人聚在一起。在安排好所有事后,各自散开。
秦扬又折返回后门,之前开门的守卫倚靠在门房边,打着哈气。
那守卫看到秦扬,满脸不耐:“怎得这么磨蹭?”
秦扬张望了一眼,见门房里没有他人,便上前一步。
“军爷,劳烦跟您借一样东西。”
“借什么——”
守卫话还没有说完,秦扬一拳打在他脸上,紧接着一跨步绕到他身侧,双手卡住他的脖子——
咔嚓!
“自然是借你人头一用。”
……
营房内。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快起来,粮库走水了!”
顿时营房里乱做一团。
粮库如果出了问题,他们这些守军就吃不了兜着走。
七八十十来人不管不顾,披上件衣服就爬起来,冲向粮库。
老远就闻到一股子烧糊的味道,众人不疑有他,全都冲到门前,阵阵浓烟从仓库里面翻滚而出,并没有看见明火。
“我们先进去寻找火源,留下二十人准备打水救火!”
很快,一群人冲进仓库,在浓烟里四处寻找。之前报信的人后退两步,突然从大门后抄起一把钢刀。与此同时,那门口的二十人身后突然窜出十个同样持刀之人!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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