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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舒了然地举杯,薛景睿也端起酒盏,与他碰了碰杯。
薛景睿抿了抿唇,道:“这可能是上天给我的考验,看我能不能赢回棠儿的心。这些天,我患得患失,如同年少懵懂的毛头小子,棠儿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我的喜怒哀乐。这是我该承受的,也是我欠棠儿的。”
薛景睿突然失笑:“要知道,当初棠儿嫁给我的婚仪,我都缺席了。”
秦望舒哈哈笑了起来,说:“将军,这次你若抱得美人归,可一定要再办一次婚礼。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薛景睿点头:“一言为定!”
他要给棠儿一个空前绝后隆重的婚礼!
两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尤其是秦望舒,他笑着笑着,就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薛景睿起身,摇摇晃晃地搀扶秦望舒。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屋里走去。
秦望舒突然仰头,伸出手指了指薛景睿,说:“但你不会改。”
薛景睿笑着问:“不会改?什么不会改?”
秦望舒打了个酒嗝,说:“要是大梁需要你,你还是会把大梁放在师妹前面。”
秦望舒推开薛景睿,踉踉跄跄地进了屋子,爬到床上,胡乱地睡了。
薛景睿的酒却醒了七分。
他怔怔地站了一会儿,眼睛里的血色越来越重。
门吱呀一声响了,出去遛弯的林宏盛和温氏回来了。
薛景睿不知怎的,走到林宏盛和温氏面前,跪下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抹着泪进了屋子。
林宏盛与温氏面面相觑。
圆圆和团团手拉手跑进来。
圆圆扯着温氏的袖子,睁大眼睛问:“爹爹……怎么了?”
温氏回神,抱起圆圆,一边为她擦汗,一边说:“你爹醉了,真是醉了。”
林宏盛道:“我去煮些醒酒汤吧。”
温氏笑着点了点头。
如今住在这孤山岛,林宏盛倒没了读书人的清高架子,多了许多体贴。
早知道,林宏盛上一次近庖厨,还是在林婉棠怀了身孕的时候。
薛景睿睡了一觉。
喝了岳父大人亲手煮的醒酒汤以后,他完全清醒了。
他欠林婉棠的。
他要弥补。他要越挫越勇。
林婉棠用了几日秦望舒的方子,剧烈头疼的时候减少了一些。
少了身体上的折磨,林婉棠的情绪也随之好转了一些。
只是,她总是尽量远着薛景睿。
薛景睿不急不躁,经常以岳父母身子不好、自己不得空的借口,把团团和圆圆送到林婉棠这里,托林婉棠代为照顾。
林婉棠带着团团和圆圆玩耍,一则对她身子恢复有好处,二来,薛景睿又有借口来送谢礼了。
这一日,薛景睿拿了一个镯子过来,交到圆圆手里,让圆圆递给林婉棠。
薛景睿说:“一个水产客商将这个缠枝牡丹的银镯子拿来抵欠款,我留着这个镯子无用,就送给海棠姑娘吧。这些天多亏了你照顾团团和圆圆。”
林婉棠从圆圆手里接过镯子,仔细端详,总觉得这个镯子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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