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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棠慵懒地问玲珑:“将军去哪里了?”
玲珑回道:“右都督派人来请将军,好像说要商量东南沿海倭寇侵扰的事。”
林婉棠颔首,她听说倭寇的事很令朝廷头疼,薛景睿身为左都督,是该为国分忧。
林婉棠起身,觉得下身有些不适,不由得红了脸,说:“玲珑,备些热水,我想先沐浴一下。”
玲珑忙去准备了物品,然后亲自伺候林婉棠沐浴。
水汽氤氲,林婉棠白皙如凝脂一般的身体上,有着或青或紫的指痕。
玲珑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将军……将军是否有些生气?”
林婉棠想了想,笑道:“或许有些吧,等得空了,我跟他把话聊开也就是了。”
玲珑微笑点头。
到了夜里,林婉棠正陪着团团和圆圆玩耍,便听门房过来回禀,说林家二太太来访。
林婉棠诧异,她二婶儿来干什么?
林婉棠虽不喜程氏,但程氏毕竟是长辈,且不常登门。林婉棠只得起身,披好外裳,迎了出去。
程氏一见林婉棠,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大侄女,了不得了!”
林婉棠诧异地问:“二婶,出了什么事?”
程氏叹了口气,在林婉棠耳边说:“大侄女婿竟然去了醉欢楼!”
醉欢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之一。
林婉棠一向不喜程氏搬弄是非,便笑道:“想来二婶是看走眼了。”
程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急切地说:“怎么可能看错?我亲眼看见醉欢楼新当选的花魁歌阙将他迎了进去。那可是花魁!”
林婉棠神情淡然,轻笑道:“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程氏瞪林婉棠一眼:“你啊,到底是太年轻单纯,男人哪儿有不嘴馋的?何况你家将军比寻常男子更血气方刚!”
林婉棠敷衍道:“好,我去看看就是了。”
程氏猛地点头:“你赶紧去!我听说,醉欢楼的老鸨很看重歌阙,想让你家将军梳拢了她。这样一来,歌阙今后的身价会更高一些。”
所谓梳笼,便是指将妓女开苞。在大梁,妓女第一次接的客身份越高,将来就越能卖上价儿。
林婉棠敷衍着,哄着程氏,将她打发了出去。
玲珑忍不住啐了一口:“二太太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将军怎么可能看得上什么妓女!”
林婉棠缓步回瑾兰院,她走着走着,总觉得心头不安。
林婉棠转头,吩咐玲珑:“准备车马,我们去一趟醉欢楼。”
玲珑惊讶地说:“少奶奶,您千万不要信二太太的话。”
林婉棠抿了抿嘴唇:“我还是去一趟吧,就当还将军一个清白也好。”
玲珑急忙备好了车。
林婉棠穿了男装,带着玲珑和茉莉,坐着马车,很快来到了醉欢楼门口。
林婉棠下了马车,大摇大摆进了醉欢楼。
老鸨迎了上来,她见林婉棠衣着华贵,清俊异常,便陪着笑脸说:“爷,您来了?快里面请。姑娘们,快来接客!”
林婉棠抬手阻止了她,粗着嗓门说:“小爷不要庸脂俗粉!爷不缺银子,爷要梳拢歌阙。”
老鸨笑道:“爷,这就不巧了,您来晚一步,歌阙已经有主了。您不知道,镇国将军正在梳拢歌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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