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鹤再次见到秦烈和刀子等人时,果然,秦烈因为高烧已退,又请府城名医调理,情况正在好转。
刀子见到他,开口就问:“喂,你到底什么人,为什么把我们软禁在这里,不能随意走动?”
徐鹤笑道:“你不是知道了嘛?我姓徐,是南直隶的新科解元!”
“解元是什么东西?”刀子上下打量徐鹤。
徐鹤笑道:“解元不是东西……,额,解元就是举人中的第一名!”
“什么?你是举人?”刀子和另一个大汉大吃一惊!
“翁正春也不过就是落第的秀才,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竟然是个举人?你是不是耍我们?”刀子怒道。
徐鹤笑了:“之前你们三哥抓住我时,不也称我为解元郎?”
刀子一想,好像秦烈还真这么叫过徐鹤,但他转而道:“那为什么我们被软禁了?”
徐鹤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秦烈道:“秦壮士身体若是好了,你们准备去哪?”
刀子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肯定是回湖上咯!”
可是他话刚说完,脸就阴沉了下来。
跟翁正春闹翻了,他们中有些人的家小就在寨中,可他们能回得去吗?
这时,徐鹤又放出一个惊天消息:“现在太湖两岸被浙江都司和苏松巡抚的兵马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湖里也有水师进剿倭寇,你们回不去的!”
“啊!”刀子和那大汉大惊失色,两人“噌”地拔出刀来抵在徐鹤的脖子上道:“我拿住你,他们就会放我们走!”
徐鹤看了看刀,轻笑道:“走没问题,我问的是,你们能走到哪?”
刀子和那大汉互相看了看,全都沉默了。
是啊,如今天大地大,他们还能去哪?
上岸就是官府捉拿,下湖就是翁正春的地盘。
他们竟然没有一处可去的地方。
这时,刀子才恍然大悟道:“你叫我们上岸给三哥治伤,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徐鹤没有回答,没错,这就是阳谋,说出来一钱不值,他只不过因势利导而已,众人不想接受他的方案也没办法。
只要上了岸,那形势便可瞬间逆转,他也从被动化为主动。
刀子恨声道:“果然,你跟那个翁正春一样,读书人就每一个好东西。”
说到这,刚刚还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徐鹤正色道:“我跟他不一样,我徐鹤生于天地间,食百姓粮米,立志将来做官为民请命。”
“他翁正春、梁乔何许人也,不过是勾结倭寇,害我华夏子民的畜生而已!你竟然将我跟他做比?真是荒唐。”
他这番话说得声色俱厉,一下子将刀子二人震住了。
自打他们认识这个年轻的举人后,还从未见过徐鹤如此认真、严肃地说话。
一时间,两人神色复杂地看着徐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徐鹤冷哼一声道:“倒是秦烈,虽然也是你们太湖水匪,但我敬他是条有血有肉的汉子。为了家丑,可以血刃仇人,明知回寨不敌,但还是九死未悔!”
“所以,刚刚我寻了湖州知府,请他给你们一条生路!”
“只要你们带着官军寻找倭寇和翁正春等人,并且将他们拿获,那你们的过往一笔勾销!”
“不可能!”刀子怒道:“我不做那种出卖兄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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