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操弄政治的精英,他们会将喜欢欣赏一个人,与重要提拔一个人分得很清,尤其是外戚。
这么一想,怪不得自己的师伯每次都是一副怀才不遇的愤懑样,说不定他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谓的对秦砚有意见,不如说他是变相地表达自己对至正帝的不满。
“算了算了,不能想,越想越复杂。”徐鹤心道。
这时,徐嵩道:“谢鲲受陆云之邀,马上就要启程杭州去他幕府充任参军,我叫你二伯父帮你备了些礼物,他临行前,你把送去!”
“大伯,不用,我自己……”
徐鹤话还没说完,徐嵩轻轻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跟大宗心中还有隔阂,而且我也听说你二伯父和徐鸾一直很针对你!”
见徐鹤垂首不语,徐嵩笑道:“你难道不趁机告状?”
徐鹤道:“这些事情既然大伯知道了,那侄儿就不赘言了!”
徐嵩点了点头:“你心里有怨气!有怨气是好事,这能让你知道,你还没强大到让人仰视、俯首的地步,想要让别人瞧得起,自己首先要拿出让别人尊重你的实力,懂吗?”
这番话他说得语重心长,既不像后世的鸡汤,又不像是为大宗开脱,反而如同一条涓涓细流,浸润徐鹤的心田。
徐鹤点了点头:“侄儿知道怎么做!”
徐嵩欣慰道:“很多时候我也想让他们改变,但……,总之,希望你能担待一些,遇事想着【孔怀】二字吧!”
说完后,徐嵩突然道:“还有两件事!”
“第一,宫中有大珰最近要来海陵,你可以找个适当的机会,提醒一下谢良才!”
太监来海陵干嘛?徐鹤有些不明白大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特意去同知谢良才?原来自己跟谢良才交好,徐嵩一直都知道。
但徐嵩似乎并不准备解释这件事,反而对他道:“丰家那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丰筱竹,徐鹤想起接旨前两人在炉膛边的嬉闹,心中不由微微一动。
“丰坊来信了!”徐嵩接着道:“他在京中钻营多日,终于走通了秦砚的门路,坐上了太仆寺少卿的位置!”
“是大伯相帮吗?”徐鹤问。
徐嵩叹了口气:“一点点吧,主要是他走通了秦首辅的儿子秦阙的门路,据说双方现在打得火热!”
太仆寺在大魏是专管马政的衙门,虽然不是什么要害部门,但太仆寺少卿往上走一步就是九卿之一,前途立马光明了!
“他写信过来,让我们派人将那姑娘送去北京!”
“……”一时间,徐嵩与徐鹤都不知道说点什么。
最后徐嵩道:“其实,我当时很想你跟丰家姑娘成婚,入赘什么的等你有了功名我自会跟丰坊去说。”
“但!”徐嵩皱眉,“但丰坊真的跟首辅那一线纠葛在一起,我倒是不想你与那姑娘在一起了!”
徐鹤闻言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虽然他对丰筱竹暂时还没有什么太多的男女之情,但毕竟是共患难过的,这姑娘又在他家中住了这么久,突然说走就走,徐鹤还真有点怅然!
徐嵩摇了摇头:“明日我派人去你家里接了那姑娘北上,别的事你不要管了!”
说完后他闭口不言,徐鹤又不好再多问什么,只好行礼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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