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岱见徐鹤态度坚决,又顾忌谢良才的身份,虽然心中大怒,但又发作不得,只能嘿然道:“小鹤,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再考虑考虑!”
说完他起身道:“贤侄,有空去我府里坐坐!”
谢良才见他还是夹缠不清,对这老头也是厌烦得很,只是敷衍抱拳,连站都没站起。
徐岱见状“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徐鹤后拂袖而去。
等这对父子走远,谢良才将手中筷子重重一顿:“从未见过这样的长辈,竟然把家里的读书种子许给别家做赘婿,真是气煞我也!”
老甲长脸色铁青道:“小鹤,你做得好,咱们虽然是穷人家,但也有廉耻,你绝不可做赘婿!”
“对!老丈说得对!”谢良才在一旁帮腔道。
谢夫子叹了口气,他没有族弟的少年意气,想得更多:“小鹤,你们徐家,大爷这些年身体不好,大多是二爷在管事,你刚刚说话要是委婉些更好了,要是得罪了徐二爷,就算现在他不发难,万一将来让你穿小鞋怎么办?”
徐鹤虽然一直表现得风轻云淡,但他内心其实也十分愤慨。
事到如今,他把谢鲲告诉他的丰家之事,还有上次在孔怀堂听到的谈话都给几人说了。
听完后,众人才知道丰坊的身份,以及这对父子的不要脸。
当年丰家比徐家势大,徐家为了跟丰家拉关系,约定了徐岱二子徐鸾给丰坊做上门女婿。
现在丰家失势了,这徐岱父子看不上人家,就想着把徐鹤推出去。
“简直岂有此理!”谢良才一拍桌子大怒。
丰家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士林中风传很久了,但他刚刚没对上号,现在想来才发觉徐岱父子的无耻。
一直蒙头不说话的徐鹏道:“小鹤,要不明天你去找族长大伯吧,请他出面!”
“不妥!”谢夫子阻拦道,“如果这样,就跟徐岱父子彻底撕破脸了,再说了,你们知道徐家大爷是什么态度吗?”
众人默然。
徐鹤见状笑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担心,有学兄刚刚仗义执言,我想这对父子暂时不会太过分。”
确实,有大理寺卿的公子做背书,徐岱就算想用宗族压徐鹤,他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
这边徐岱父子从徐鹤家刚刚出来,徐鸾便转头冲着徐鹤家“呸”了一口:“什么东西!”
“穷鬼命,给他机会他都抓不住!”
徐岱冷哼:“这谢宜陵的儿子怎么会跟徐鹤混在一起?真是有失身份!”
“爹,现在怎么办?”徐鸾问。
徐岱想了想:“他身后站着谢家公子,虽然咱们徐家不怵,但终究不好撕破脸,这件事暂时放一放吧!”
徐鸾急了:“可,可丰坊那怎么办?”
“着什么急?”徐岱瞪了一眼儿子:“就说徐鹤要等中了生员之后再提亲事,暂时把这老家伙安抚住!实在不行,那就把这婚事给否了,反正不能让你入赘!”
“那徐鹤呢?他今天几次三番嘲讽儿子,我觉得他猜到原本入赘之人是我了!”
徐岱冷冷一笑:“急什么?只要他还姓徐,那还不是任我们搓圆捏扁?”
徐鸾噘着嘴:“儿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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