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场景。
可这一次似乎有点不同,本来应该带到手上的戒指,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心脏。
紧接着画面模糊,复又清晰,是他们的婚礼,新郎拿着匕首杀害了在场的所有人。
走到她的面前,将匕首又刺进了她的心脏。
最后新郎狰狞的刨开了她父母的胸口,取出了他们的滴着鲜血的心脏。
“不,不要,你住手!”禹菲捂着自己剧痛的胸口,呼喊着从梦中惊醒。
正在桌边翻看文件的凤容被禹菲的举动震惊,慌忙走到禹菲身边。
看着禹菲额头上巨大的汗珠,苍白的唇,捂着心口的颤抖的手很是心痛。
他从没看过这个女人睡的如此不安稳过,可奇怪的是,直到禹菲惊醒的前一秒他都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甚至前一刻禹菲的呼吸都没有一丝的絮乱。
“做噩梦了?”凤容的声音很是温柔,让禹菲安心很多。
“我睡了多久?”禹菲看着仍旧漆黑的窗外。
“不到半个时辰。”凤容皱眉,现在禹菲的状态很是不对劲。
“那个樵夫你问完了吗?”禹菲突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嗯。”
“还有利用价值吗?”
“没有了。”
“带我去官狱吧。”禹菲说着就要起身。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会穿女人的衣服吗?”
这个问题确实难倒了凤容,他可是天之骄子,脱他在行,这穿嘛,有些力不从心。
凤容看向门边:“子衿,叫秋菊过来。”
穿戴好的禹菲跟着凤容来到官狱。
这大半夜的,整个衙门被这两个人折腾的及其清醒。
禹菲看着被凤容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樵夫,眼中很是冷漠,想必这男人是活不了多久了,即便放了也是在痛苦中死去。
“为什么背叛自己的国家?”
禹菲单刀直入,语气冰冷的让凤容都有些惊讶,莫非背叛的痛伤的她那么深?
就连禹菲自己也很是惊讶,她不应该如此的。
想当初自己看个综艺都能被感动到流泪,别人一个小小的伤口心都会揪起来,如今的自己是怎么了,这般无情,这般冷漠。
这让禹菲自己莫名的害怕起自己,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来了,就完成自己心中想要完成的吧。
“为了银子。”樵夫恍惚了几秒,声音虚弱的回应,没有隐瞒。
“钱?很重要吗?”禹菲的语气愈发的冰冷,眼中却是无尽的哀伤,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怎么能懂?”樵夫不理解这个女人是怎么了,气场与白日里截然不同。
不过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为了死的舒心点,他也不想在隐瞒,那些酷刑已然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富家子弟?呵!你住过平民窟,面对未知和敌意吗?你试过一周没有吃喝,奄奄一息吗?你有过为了一个人而下跪哭求,被人当成垃圾吗?你试过在寒冷的冰雪中被野兽追咬,失去希望吗?”禹菲一连几个问题抛出。
樵夫听着这些问题,睁大了眼睛:“没,没有过。”
“那你凭什么还要为了银子出卖自己的国家,出卖生你养你的家?”禹菲的声音愈发的冰冷,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很多富家官宦子弟的无奈。
“国给了你住的地方,给了你饱腹的东西,给了你生存的条件,给了你能发挥所长的位置,可你却要背叛他?还是因为那死都带不走的银子?真可笑啊!”禹菲语气更加的平静,平静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想自己的从前,何尝不是为了碎银几两低声下气,为了三餐有汤没了骨气,如今又为何这般义正严辞的说教别人呢。
啊!她想明白了,是因为王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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