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和贴身嬷嬷,以及消失已久的长子知道。
周氏不清楚甄桐言知不知道。
但是婆母病重后甄桐言从不过为,她的心中是隐隐有些预感的……
“祖母,您的药熬好了。”甄琴捧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面对慈祥和蔼的甄老太太,她低下头,遮住眼里的情绪,“祖母,琴儿替您试试温度。”m.
甄琴毫不犹豫地喝下足足半碗,“有些烫,祖母待会再喝。”
她放下药碗,坐在脚凳上与甄老太太聊天,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只听甄老太太一声惊呼:“琴儿!”
甄琴感觉她鼻子下方有些热热的,伸手一摸,一片鲜红刺目映入眼帘,随即腹中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痛得脸都有些扭曲,嘴角、眼角纷纷留下鲜血。
她用仅存的意识,取出王妃赏赐给的护心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闭眼前,她总算明白王妃说的,问她有没有胆量是什么意思了。
会陵城知州今日刚到衙门,热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听闻外面“咚咚”的鼓声,心口骤然一跳。
这是有人在击鸣冤鼓。
他只能摆手示意将击鼓之人带上衙门。
那是一个年方十四五岁的女子,头发散乱小脸上满是灰尘,整个人瘦弱的不像话,冻得瑟瑟发抖。
冯知州不由地放缓态度,问道:“你有何冤屈?”
那姑娘颤抖地说:“我要告会陵城同知甄桐言之妻周氏,我是甄家大小姐的奴婢,夫人用一碗药欲毒杀我家老夫人,也就是她的婆母,被小姐误食,小姐如今还生死不知……”
冯知州身形一抖,张了张嘴巴,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师爷。
甄同知官位可比他大,他怎么做主啊?而且甄桐言还是徐州那一位的姻亲,这、这……
许是他的捉摸不定,小姑娘抖得更厉害了。
衙门外不知不觉聚集了不少百姓,那小姑娘一直哭,哭得肝肠寸断,更是引起了百姓们的同情心。
“知州大人莫不是想官官相护?毒杀婆母?当真是骇人听闻!”
“这周氏是何许人?不孝不慈,简直就是令人发指的毒妇!”
冯知州急得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就在此时,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拨开人群,那是一个长相英气的姑娘,腰间还绑着一根鞭子。
飞羽昂首挺胸地走上衙门,掏出令牌在众人面前展示,声音穿过每一个人的耳朵,“冯知州!甄府周氏毒杀婆母未遂,反而害了原配所出的嫡女,我家王妃大为震怒,令知州立刻升堂审理!”
“就当着徐州百姓的面!给无辜之人一个交代!叫那恶人付出代价!”
“说得好!”
“好!!!”
一阵阵鼓掌叫好的声音嚷嚷起来,百姓们目光炙热,近乎于虔诚地盯着白衣少女,亦或是她手中的令牌。
令牌上写的赫然是凌王府三个字。
从王爷到徐州救灾,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他们就知道,他们信任敬仰的凌王爷、王妃是光风霁月、公正廉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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