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失望,不然我对郑重华做不了什么,阻碍不了你们的婚事,我却可以让你死得悄无声息,”
他低下头去,就近盯紧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发狠警告她:“记住,你只能是我的,即便是死,也由不得他人沾染。”
说完这话,他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脸,之后果断别开头去,看都不看她一眼,起身走向窗的方向。
窗一开一合后,他干脆又干净地消失在殿中。
姜明熙面上的脆弱瞬间散去。
可算糊弄过去了。
地上昏迷的轻容,也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站起来走过来。
好似不曾有过昏迷的事情。
“公主。”
姜明熙毫不意外她醒得那么及时,莫名问了句:“确定走远了?”
“是,丝毫不耽搁。”
姜明熙嗯了一声,低声道:“我与他的事之前没告诉你,只在醒来后跟你说过他与我有渊源,大概这两日会潜入这里寻我,如今是何渊源,也不用与你多说了吧?”
轻容道:“奴婢刚才大概捋明白了。”
说着,轻容有些心疼和不忿:“公主太委屈了,本该是最尊贵的人,身受仇人桎梏便罢了,还要受他一届质子胁迫,被他这样欺负。”
姜明熙扯了扯嘴角,不在意道:“你不必生气,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轻容侧目疑惑:“公主……心悦他?”
姜明熙噙着一抹笑,却意味深长,侧头看向轻容道:“心悦他?呵,我只是心悦淮南王府陆家的兵权。”
轻容明白了。
她低声道:“公主忍辱负重,也是委屈的。”
姜明熙不屑一顾:“父皇说过,能屈能伸者方为大丈夫,我姜明熙不逊于所谓的大丈夫,我会比他们做得更好,只要能达成夙愿,区区委身之辱,又算得了什么?”
她早就背负着屈辱活着了,明知道当年的真相,明知道是谁害死了她的父皇母后哥哥弟弟,她也还是苟活于仇人眼皮底下。
比起讨好臣服仇人,委身之耻,微不足道。
只希望,上天不要负她。
天亮之后不久,姜明熙才让轻容去叫太医和医女进来给她看脉包扎。
牵扯的幅度不大,倒也并不严重,只是沁出了些许血迹,沾染了包扎的纱布。
太子得知姜明熙伤口又扯到了,赶着又来了。
脾气素来温和的太子,都忍不住有些生气的斥责轻容:“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伤口了?不是说了让你们好好照顾公主?”
轻容跪下,很是自责惶恐。
姜明熙气弱声轻的说:“太子哥哥,别怪她,是我魇着了,梦到了受伤时的惊险,便害怕的挣扎了几下身子,就扯到伤口了。”
她说着时,面上有些许后怕的不安。
太子闻言,忙安抚道:“熙儿莫怕,事情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这样惊险的事情发生了,你安心下来,好好养伤才是。”
姜明熙扯着苍白的唇,乖巧道:“嗯,我知道的,我就是心神不宁而已,以后睡觉时用些安神的药物,应当就不会这样了。”
太子点头,又陪了会儿姜明熙,说的多是哄劝开解的话。
他是真的希望姜明熙莫要被此次惊险影响了心绪,变得愈发胆怯不安。
等姜明熙又疲乏入睡后,又再三叮嘱轻容等人好生照顾,才起身离开。
姜明熙睡了一觉再醒来,已经临近中午。
正吃着东西,外面便有人进来,行至屏风外禀报:“禀公主,郑夫人和宁仪郡主在外求见,说想探望公主。”
姜明熙惊讶抬头,旋即暗含喜色:“快让夫人和郡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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