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快抬了一下,现在已经断气了!”
姜青菱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冤枉人,虽然她总感觉原身撞了那一下只是晕过去了,可结果就是芯子换成了她,那原身哪去了,很有可能就是没了。
这个罪名太大了,连一直没怎么冒头的李二伯都急着辩驳:“我们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推你的……”
李小叔噎住了,在心中暗骂这个二哥蠢货,这不就是承认了推人吗!
姜青菱没有放过这个漏洞:“不是故意的?你们方才口口声声说着要分了我们家的房,还要我把孩子他爸的抚恤金交出来,我不肯,你们就上手,这还说不是故意的?分明就是在谋财害命!”
李大伯又惊又气,这个黑锅要是真扣上来,他们可接不住,急忙说:“我们是好心,老三就洲子一个儿子,他就这么没了,只留下一个儿子,我们做长辈的,不是得帮衬帮衬吗。”
“人家亲娘还在,有什么需要你们又拿钱又占房子地帮衬,别想这种美事!”大队长凶得很。
语罢,又对姜青菱说:“不过小江啊,这杀人的罪名太严重了,你也不能随便说。”
姜青菱知道这个大队长人还是挺好的,对她家也很照顾,便退了一步:“队长叔,我刚刚是太害怕了,一激动就这么说了。”
也没说自个儿说错了,一副给大队长面子的态度。
大队长只是不想他们大队传出杀人这种名声,姜青菱给他面子不再这么说,他就满意了,又问李家叔伯:“你们来这里闹什么?洲子和他娘刚没,你们做长辈的就来欺负人,你们的良心呢?”
姜青菱暗道,他们哪里像是有良心的样子,大队长问了也白问。
不过李家叔伯可不这么觉得,他们还认为理由很充分,把前面的那番言论又说了一遍。
别说,他们说完,村干部里明显有人觉得有道理,连大队长都停顿了一下。他当然不是觉得李家叔伯的做法对,可是他们有一句话也有道理,那就是姜青菱还年轻,如果想再嫁,以她的条件,一点也不难,这么一来那两个孩子……
“我的孩子我自个能养,不用你们在这里假好心,落到你们手里,还有活路吗?”姜青菱说。
各个村干部的神情给了李大伯底气:“你养?你现在这么说,要是之后改嫁了呢,我们老三的血脉怎么办,你现在就敢保证一辈子都给洲子守着吗?”
姜青菱冷冷道:“虽然我没有改嫁的想法,但是我为什么要给你保证,难道保证了还要给我立个贞节牌坊不成?”
大队长快被李大伯气死了:“我说过,现在时代变了,你这种落后的思想不可取,再说明年开春村里挑肥的活就归你了!”
李大伯不敢说话了,他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平时上工都偷懒,让他挑粪是万万不可能的。
倒是李小叔眼看大哥没了战斗力,开始气急败坏:“我不管,我是洲子的叔叔,他的东西该有我的一份!”
姜青菱嗤笑一声,“分家十几年的叔伯。”
大队长作为一个正直的人,被李家叔伯的厚脸皮弄得都脸红了,他也不想着放下偏见什么的,直直冲着李家叔伯喷道:“洲子虽然牺牲了,可他有妻子有儿女,有你们什么事!平时上工不积极,这种缺德事比谁都快,再胡搅蛮缠就扣工分!”
这个时候工分就是命啊,一说到要扣他们岌岌可危的工分,三人就不敢动作了,一直缩在后头的李二伯急急说:“我是被他们拉着来的,我也不想的,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然后一溜烟跑了。
姜青菱眼眸闪了闪,这个二伯,虽然一直没怎么开口,可记忆里推人的时候一点也没手软。
李大伯和李小叔见老二先跑了,暗骂了一声,知道今天讨不着好,只得强撑着和大队长等人告辞,也撤了。
这三个人一走,乌烟瘴气的院子只剩下村干部们,姜青菱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她客客气气地让开身子,请大队长等人进堂屋坐,大队长摆摆手,“不用了,既然他们走了,我们也先回去了。小江啊,洲子虽然没了,但县里还有公社都不会忘了他的,你……”
姜青菱点点头,眼眶红红的:“队长叔,我知道的,孩子他爸是烈士,大家会照顾我们。但是今天遇到这种事,我也看明白了,别人再多的帮助,都不如自己立起来,如果我再像以前那样,总不能一遇到事就找您,我以后会强硬起来的,谁也别想欺负我们。”
这是姜青菱在短短的时间内想清楚的,她给自己的新人设,就是受到打击涅槃重生的大女人。
原身以前在村里人眼中一贯安静柔弱,她并不想继续以这种形象苟着,她没有扮猪吃老虎的爱好,虽说柔弱形象能让干部们处理问题的时候偏向她,可是姜青菱还是想一劳永逸,强硬到别人不敢惹她。她有机会回到七十年代生活,不用整天打丧尸,也不想整天面对极品。
不过形象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姜青菱这会儿就是先给村干部们透个底,也让自己之后的转变没那么突兀。
毕竟现在是七十年代,去哪里都要介绍信,不像后世那样,在村里过不下去了还能换个地方生活。这在这个年代是行不通的,因此,至少在这几年,姜青菱都要在这里生活,那么村干部们的印象就很重要了。
大队长倒是很赞同地点点头,“你能想明白就好,你婆婆当初也是这样,还不是把洲子养大了,你现在孩子更小,家里都靠你,确实该立起来。”
大队长这么说,姜青菱暗暗舒了口气,看来这个大队长确实如记忆里一般明事理,那她之后的生活就更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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