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的骗子、神经病,立刻把她轰出了家门,可她在门口不停乞求,我怕邻居听见胡乱猜测,只好又打开了门,没想到她突然从手包里拿出一块砖头,袭击了我,当时我被她打晕在地,昏过去前只看到她跑进了我家客厅,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火灾发生几天后,我和房东一起回去收拾东西,家里基本上都被烧焦了,什么都没留下,房东很愤怒,说是要找楼上的老头赔偿损失,还指责我不关好窗,窗帘飘到外面都没发现,就在他骂骂咧咧的时候,我发现窗台下面有一块烧焦的圆木,很小,上面还有类似金属搭扣一样的东西。”
“这令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陆福美跟我回家时,走到楼梯半中间她说脚疼,顺手把皮鞋跟给拧了下来,那双皮鞋的跟是可以拆卸的,样子就同我发现的圆木差不多。我马上就开始怀疑陆福美,但又不好当着房东的面说,只能偷偷把烧焦的圆木藏了起来。”
“事后我把圆木拿到修鞋的地方去,让他们确认,答案与我想象的相同,那确实是女士皮鞋的鞋跟,因此我更加怀疑陆福美纵火,而楼上的老头是无辜的,为了弄清楚真相,我在发现陆福美的街边蹲守了很多天,想逮住她质问当天的事情,可那根本就是无用功,几个星期后我只能无奈放弃,转而把视线投到胡菲妍身上。”
“火灾发生后,胡菲妍一家是最惨的,她母亲被活活烧死,她自己也毁了容,我对此非常内疚,尤其是发现陆福美的嫌疑后,觉得那都是自己造的孽,于是我辞去了固定工作,退了房子,一直偷偷跟着胡菲妍,想帮助她。”
“我当时在城郊大海机械厂当机修工,一个月大概5000多块钱,可这笔钱只够我自己的开销,我还得寄一点回家去,根本没有余额来帮助胡菲妍,所以我索性辞职,到处去干兼职,因为有一些手艺,外在条件也不错,所以我干的兼职范围很广,每个月的收入也增加了一倍多,我把多出来的钱都匿名寄给了胡菲妍。”
“后来她在这边租了房子,我也就跟着租过来了,明面上说是因为房租便宜,实际上还是为了帮助她,她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我希望能尽我所能让她重新回到阳光底下,同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且,在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中,我也彻底爱上了胡菲妍,期待着有一天能与她组成家庭。”
“她是个很好的小姑娘,心地善良,烧伤之前长得非常漂亮,那时我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如今不一样了,这也算是我帮助她的一点私心吧。”
“就在我认为生活即将归于平静的时候,陆福美又出现了,她给我打了电话,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查到我电话号码的,她在电话里和盘托出了火灾的真相,并且哭哭啼啼的说自己没有恶意,只是想吓一吓我,出口恶气,因为我拒绝了她,让她无比难过。当时我的愤怒没法用语言来形容,要不是隔着电话,我真的会狠狠揍她一顿。”
“楼上老先生的烟蒂确实掐灭了,掉在了我家窗台上,被陆福美发现,她因此想出了个馊主意,故意点燃窗帘,把烟蒂放在上面,然后让点燃的窗帘垂到窗台外面,她认为这样最多烧焦窗框,不会有什么大事,事后顶多让我赔一点钱。点燃窗帘后她就跑了,跑出很远才发现鞋跟留在了现场,也没勇气回去再找。之后她躲了很多天,才从新闻里知道整栋楼都烧毁了,为此她也很后悔,一直都在担心我的安危。”
肖鹿说到这里停顿下来,警员也不着急,保持着耐心等待他讲下去,到此为止,肖鹿的讲述还没有与凶杀案挂起钩来,后续我们要先来听听看柏锦说了些什么,才能接上肖鹿的供述,因为柏锦其实也是易居花苑火灾的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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