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众人,自顾走了进去,将自己十岁以前的住处环视了一周,那水榭,那楼阁,那庭院,总体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以前自己在园子里种的一些花草都已经被铲掉了,原先在花园里安上的秋千架也被拆除了,就连曾经和母亲在一起晒太阳的在院子里的石凳也被搬走了,只不过八年,这个家的女主人就彻底换成了她了吗?她不禁冷笑,马素琴,你以前对我和母亲所做的,我会加倍还给你。
寿宴开始,趁着大家正在喝酒之余,白语涵早就做了一番精心打扮:头发盘起来了,用白玉兰花钗束住,还戴着一朵红色牡丹发饰,更显高洁脱俗之感,淡青色琉璃外衣里,罩着乳白色棉质长裙,有着白玉兰花色泽,香袋别于腰间,绿色飘带随衣襟摆动。
适中身材配于这一身打扮,更显风韵十足,唯美动人。
她仍旧没有摘下面纱,也许是这几年不常见人的原因,她不习惯将自己的面容在这么多人面前呈现,戴上面纱是为了掩饰心底的不自然。
她做了一个万福之后,用柔和的声音说着:“我回来之前特意准备了一只舞献给父亲,祝愿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真有孝心。”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
父亲的眼中有一些感动。
白语涵开始甩开袖子,开始扭动腰肢,她的足尖点地,整个身躯显得像一只鸟一样轻盈,随着她的舞步的变化,她的手的动作也在开始变化,一会朝前,像是在捞水中月,一会手掌朝上,像是天女散花。总之一看便知她的舞蹈很有功底,这只舞也练了好久。
当然这些年,她在尼姑庵附近的一个房子里,都是靠这些舞蹈来度过无聊的时光的,舞毕,周围好像有什么香散开来,他们都鼓起了掌。
有一个青年男子,从一开始就注意了她,他也看她的舞蹈入了迷,心里油然生出了一种想了解她的心情,不禁拍手道:"姑娘舞姿绝妙,真是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我们还没有看够呢,是不是?”
他的脸转向众人,众人跟着起哄:“是,是,白小姐,再跳一个。”
白语涵却不顾众人的热烈请求,平淡地说:“我有些累了,实在不能再献舞了,还请大家见谅。”
她刚欲走,却被那青年男子伸手拦下:“白姑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连面都没有露,众人都听得你有好模样,而你却用面纱遮住了,所以我们都不知,不知你可否摘下面纱,让众人看一下,算我冒昧请求你。”
白语涵有一些反感他,他的要求实在让人觉得难堪,但看在父亲的情面上,她还是从容的将面纱揭了下来,这一揭,不得了,众人都看呆了。
只见她面色红润,高而挺的鼻梁下,嘴唇玲珑有致。她得体地朝众人微微一笑时,露出几颗皓齿,嘴角边的那一对梨涡越发衬得人素雅恬静。
她很快朝父亲做了一个揖之后,就离开了酒席,只留下那位青年的迷恋,众人的惊叹,白老爷的欣慰。
却只有一个人表情是恨恨的,她就是看不惯白语涵一回来就得到这么多人的夸赞,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在直勾勾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狠狠地在白子昊的手上掐了一把,这才将这个宝贝儿子的魂给拉了回来,他吃痛地叫了一声:“娘~”
马素琴却在一旁冷冷提醒道:“别忘了,她算是你的妹妹。”
没错,当年,她带着孩子来到白府的时候,在白府上下一群人面前跪下,并对着白老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你不要抛弃我们母子,你看看他,是你的亲身儿子啊......”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卑贱啊,她自己有时候都瞧不起自己低三下四的样子,但是,所有的付出不也就换来了自己的今天吗?
在白子昊心里,母亲就是上好的演员,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从马子皓变成白子昊,自己也不会从十二岁那年,突然多出了一个爹,自己还恶心地喊了他好些年。只是母亲一直不觉得她很恶心。
“我知道了!”白子昊厌恶地回应了一句之后,就自顾离开了母亲的身边。
接下来,他又要表现成自己一贯白家男少主的身份,又要一贯得体地微笑,在众人面前敬酒。
而马素琴却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的表现,有一些得意。她就是这样一个自我感觉很良好的人,她觉得自己这些年很有成就感。但是,自己想要的,还远远不够。
晚间,在给白老爷宽衣的时候,她虽然有一些反感白老爷满身的酒气,但是还是十足地配合着他,但是她听见白老爷在她耳边说的话,她就变了脸色。
白老爷说着:"这些年我开的酒厂,米厂挣得得钱,打算分三成给语涵,毕竟我欠语涵这孩子的,挺多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她变了脸色,都说酒后吐真言,你这个老头,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吧。
她虽然表面上也没有说反对的话,但是这一句话,还是让她记上心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她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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