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口口水吐在了李玉帛的脸上,韩佑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
这一口口水,比杀了李玉帛还难受,眼皮子一翻,晕过去了。
老太监微微摇了摇头,终究是监察使,有身份的人,就这么在景治殿门口昏死过去像什么话。
“哎。”老太监不忍再看,别过头淡淡的开了口:“打醒他,重些,轻了醒不过来。”
大雨停了,韩佑的儒袍依旧湿漉漉的。
出了宫门,等候多时的王海迎了上来,露出了标志性的憨笑。
“就知少爷福大命大,定能全身而退。”
韩佑耸了耸肩:“不过就是个监察使罢了,还是个穷逼监察使。”
“监察使怎地还是寻到少爷头上了。”王海面色凝重:“这群狗日的最善颠倒是非,不好招惹。”
“嗯,的确是挺能逼逼的,入了宫就在那骂,说我飞鹰走马不学无术作恶多端样貌英俊什么的。”
“少爷您别生气。”王海安慰道:“您就当他骂了一条狗了,莫和他一般见识。”
韩佑:“你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总挨打吧?”
“还成。”王海羞涩一笑:“也就日才挨一顿打,十几个狗日的一起打小的。”
“不出所料。”
这次王海学聪明了,还知道从京兆府骑着马跟过来。
韩佑没有上马,步行走着,喃喃自语。
“陛下已经被我摸的差不多了…”
王海下意识叫道:“少爷您给陛下摸了?”
“性子!”韩佑没好气的说道:“我是说,陛下的性子被我摸的差不多了。”
“哦。”王海略显失望。
“只要有才干,陛下都会重用,这应该是陛下最大的特点。”
韩佑抱起了胳膊,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根据你大哥王山最近了解的情况,吴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靠山,和一些豪族世家也不过是泛泛之交,陛下不让我动他,应该与世家无关,那么就是说,这人很有才干?”
王海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挠着下巴。
见到王海模样,韩佑斥声叫道:“住脑!”
王海吓了一跳:“怎地了。”
“海哥你可憋思考了,容易给本少爷带沟里。”
王海很幽怨:“小的有脑子的,真的。”
“你有个屁脑子。”
韩佑翻身上马:“回府,还是问问爹吧,别这吴勇再是什么隐藏大佬,本少出击,只有一次,一次就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先搞清楚底细再说。”
王海提议道:“要不少爷您先试探试探?”
“你不止不长脑子,听力也有问题,刚才我说出击几次。”
“一击吧?”
“不错,要么不做,要做就是杀招,一旦出手,就要一击吧抽死…不是,就要一击抽死他!”
韩佑心累无比,就说自己容易被王海带沟里。
王海也翻身上了马:“小的觉着老爷也未必知晓那吴勇底细。”
“那找谁问问呢。”
韩佑有些犯难了:“幽王府一直以来和透明人似的,不了解这些事,工部尚…不是,我至亲至爱的周正怀周世伯,前几天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竟然将递过去的拜帖给当面撕了,京中咱韩府还有朋友吗?”
王海又开始露出沉思的表情了。
韩佑大声呵斥:“住…”
“有!”王海双眼一亮:“兵部左侍郎黄有为黄大人。”
“对啊,都忘了还有这个照杀硬汉了,走,去黄府攀攀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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