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轻轻捂住她的手,放在了胸前:“将你囚于掌中,永远陪着我,有何不可?”
那捏住她的手力度极大,像是要捏碎她一般。
这句话一出,元槐就知道先前都是赵崇光演的,看来是青夜和他串通好的。
“没有谁离不开谁。”她慢慢把手抽了出来,“装傻和藏拙我还是分得清的。”
不得不承认,赵崇光演技还真有两下子。
看他和元行秋虚与委蛇那样子,她还真以为他脑袋恢复正常了。
谁曾想下一瞬,赵崇光反握住她的手,她想挣脱却怎么也睁不开,力道不敢轻也不敢重。
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映着她一副冷淡决绝的脸,惊得元槐瞬间清醒了几分。
元槐盯着赵崇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半是威胁半是警告地道:“放手,我没耐心和你耗。”
她就这样安静地站在赵崇光面前,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赵崇光微侧着头,眼角泛红,却还是依言放开了她的手,将可怜兮兮表现得恰到好处,甚至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我好像总在做错,爱妃是谁重要吗?”
话音落下,他杵在阴影里,神色满是寂落。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只要有人甘愿陪在他身边,总能缝缝补补、互相取暖的。
可事实证明,他想错了。
元槐双手环臂,行至正燃着的烛台前,往常沉静的面容此时迅速凝聚一缕凉薄。
爱妃是谁并不重要。同样,当你舍弃一些,也许得到更多。
这一次,她不会再做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更不是那个他豢养在囚笼里的金丝雀。
看着元槐头也不回往前走,好半晌都没有回头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赵崇光指节攥的发白,只觉眼前无数闪白刺得脑子里的弦摇摇欲坠,心慌了。
他以为她要抛弃他。
就在元槐即将一走了之的时候。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
赵崇光心中的不安顿时抚平,快步走到元槐的身侧,目不转睛看着她,潮湿的眼睫尽显委屈:“你可以,可以亲亲我吗?”
元槐一转头,冷不防吓了一跳。
入目看去,赵崇光干站在她面前,身后是雕花红木落地屏风。
有些人光是站在那儿,就委屈的跟什么似的了。
元槐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几乎没有犹豫果断拒绝:“不可以。”
“不行吗?”
“……”
赵崇光只当她害羞,视线下移,盯着她的嘴唇有些发直。
他是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做的,果断上手按上了她的嘴唇。
指腹在她唇上摩挲一阵,像对待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元槐震惊过后是麻木的恍惚,隐隐约约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用手指在亵玩她的唇。
赵崇光的眼神看似干净纯粹,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侵略感,仿若肆无忌惮地盯着猎物的掠食者。
就那么上下扫描的几眼,多少就让人遭不住了。
他直勾勾的:“那我可以亲亲你吗?”
这是什么逻辑?
元槐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脸蛋不自觉地迅速覆上了燥热。m.xxbiqugge.com
随后,她扭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赵崇光已经忍耐太久了,总是担心她会离开自己,也没那么待见他,感觉自己被遗弃到了角落。
害怕自己的亲近会吓到她。
元槐预想的情形并没有发生,只能避无可避地等待着最后的发落。
她抬起眼睑,对上的就是赵崇光神色孤寂而脆弱,一字一字地砸在她的心上:“你躲什么?我保证不伸舌头。”
伸舌头?
元槐头顶炸了个响雷,心里狠狠地震撼,心智只有四岁的小孩,涉猎范围竟然这么广吗?
古人云,食色,性也。
亲一下怎么了?
赵崇光一言不发,目光定在元槐的脸上,瑞凤眼残红一片,显现出稀疏的一片破碎。
就在这个时候,摇摇曳曳的蜡烛燃断,顶端的烛火直接往元槐身上倾斜。
滋滋滋的声音响起,赵崇光甩了甩火辣辣作痛的手,默不作声收到了袖口里。
元槐这才注意到,几滴蜡油滴落在了他手背上,现下已染凝固了,烫出了几个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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