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声音,不是很年轻,约摸着在而立之年。而且在那之后,太后一定会叫水。”
叫水的目的就很简单了,行房前后都要洗一洗的,指的也就是房事次数。
青夜不太好意思说下去。
“很好。”
赵崇光已然眯起双眼,笑容淡然,一贯保持着涵养,仿佛对周边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就像一池深水,令人不禁心生畏惧。
一大清早,元槐还没睡醒,就被人揪起来,和首辅府上下接了一道圣旨。
“兹闻首辅元贞之女元行秋,柔嘉维则,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摄政王躬闻之甚悦。今天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婚配。值元行秋待字闺中,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尔册封为舒妃,即刻入宫,居怡春殿。”
“钦此!”
元槐打了个哈欠,对于元行秋的目标大打折扣这件事并不感兴趣。她现在最在意的,是什么时候结束,她好回去睡个回笼觉。
王秉恩宣读完圣旨,首辅府所有人都惊了。
本以为元行秋入宫已经泡汤,谁知道却以另一种方式……妃子和皇后之间,悬殊可不是一星半点。
王秉恩咳嗽两声,提醒道:“舒妃娘娘该不会是高兴傻了吧?”
封妃而已,又不是皇后,谁还会高兴傻了?
元行秋脸色不太好看,元贞碰了碰她的胳膊,父女俩这才齐齐跪谢圣恩,由元行秋双手接旨。
“臣,臣女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元阁老,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女儿,舒妃娘娘可是陛下头一个册封的娘娘呢。”www.
‘舒妃娘娘’这四个字,无疑深深刺痛了元行秋的心。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真如元槐所说,再努力也当不上皇后。
竟一语成戗。
元行秋勉强压下心中的怨毒,看了元槐一眼,第一次,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狠狠扇她的巴掌。
知道自己只是封妃,元槐一定幸灾乐祸,很是得意吧。等她进了宫,就让元槐做一个洗脚婢!
元贞一劲儿干笑,掏个金锭子塞给王秉恩,轻声道:“有劳王公公了。”
皇帝在这时节,竟憋了个大的。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哟,您太客气,这都是咱家该做的。咱家还得抓紧时间回去复命呢。”王秉恩脸上堆满笑容,掂着那沉甸甸的金钉子,不动声色地推了回去。???.
元贞眼神闪了闪,金锭子可是好东西,御前的内侍不是看不眼来,而是不能当众收下。
而后,王秉恩和元贞寒暄了几句,视线飘到元槐那里,幽幽叹了一口气。
看来,得知陛下封别人为妃,元四娘子伤心极了,甚至都用闭上眼睛遮盖忧伤。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元槐的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倏地有尖锐的指甲覆上,掐得她掌心一阵生疼。
元槐是被痛醒的,用力甩开那只手,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元行秋。
明明长着一张我见犹怜的脸,看上去似是没有任何攻击性,浑身却无端透出些许刻薄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就是她那张嘴。
元行秋冷冷瞪了元槐一眼,唇瓣轻颤,“今日之事,四妹妹似乎早就胸有成竹,既然如此,我便要看看四妹妹,将来如何大放光彩,必定精妙入神。”
“?”
元槐完全没懂元行秋想要表达什么,转身就回自己的院子睡回笼觉去了。
最近她对睡觉真的很有执念。
独留元行秋站在原地,从牙缝里愤愤挤出一句:“咱们走着瞧。”
……
翎坤宫。
“昨夜翎坤宫中走水,万幸没有伤及母后,只是宫人救火途中,竟在夹角搜出几封书信,朕看着倒像母后的字迹,不妨猜猜,信中的内容是什么?”
赵崇光语气懒散,拖着尾音,目睹萧太后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赤裸裸的威胁。
没有人比萧太后更清楚信里的内容是什么。
一部分见不得光,一部分……便更加见不得光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萧太后冷笑一声,咬牙暗恨。愈发觉得眼前的小郎君,像极了他那早死的混账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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