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投中的吧?投壶很简单的,你肯定一上手就会。”
元槐毫不讳言:“我还真没接触过。”
果不其然,听她这一说,其他世家子弟更看不起元槐,碍于情面不会动手,奚落的话张口就来。
“真是笑掉大牙,她要是能投中,我的名字往后就倒过来念!”
“得了吧,瞧她那没见识的样儿,能投进去一支,也该烧高香了。”
“行秋,你就是心太善了,老是为别人着想,才会有人爬到你头上,当心被某人带坏了。”
一时间,元槐被所有人孤立了,从她身边经过人都对她明嘲暗讽,她只当那群人在放屁。
江勉也在嘲笑元槐的阵营中,元槐并不意外,上一世他可没少对她落井下石。
他们虽有婚约,却是两姓联姻,彼此间没有感情基础。江勉自幼干啥啥不行,吃喝嫖赌第一名,长这么大只会从一数到十,妥妥拿不出手的纨绔子弟,元槐早就看他不顺了。
还不等元槐主动出击,江勉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在一众他的兄弟们面前,他故意停顿了片刻,等所有人都看过来,大声道:“敢不敢和我来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就把贴身肚兜给我。”
江勉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知道元槐脸皮薄,有意让她面子在外人面前挂不住。
顿时引起周围哄堂大笑,女郎们拿帕子遮过脸,脸红耳赤的,倒是少年郎君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的敌意来。
男人在这个年龄段,最不会隐藏自己的戾气和恶意。
元槐很是不屑,打赌就算了,赌注还这么的上不了台面。
这些小把戏,她连眼皮都懒得抬,转身作势要走。
“站住!这都不敢赌,你还是不是怕了!”
江勉恼羞成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元槐蓦的抬起眼,骤然横扫过来,“你不会觉得,你肯定能嬴吧?如你所愿,我赌了。”
“我赌你……”她的声音几乎是柔和的,和她那双冷淡的眼眸截然不同,反而让人产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会输给我。”
最后那句话吐字尤为清晰,江勉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少说疯话了!小爷我怎么会输给你!!”m.
元槐嗤笑,“精神这么不稳定,活像一条疯狗,那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陪你玩了。”
这分明就是挑衅,看着元槐胜券在握的姿态,江勉咬牙切齿,他绝不会让一个女人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他叉着腰,冷哼一声,“很简单,输了的人,不仅要给对方磕三个响头,还要边磕边喊‘我是南陵小贱货’!”
元槐晃晃手指,“太幼稚了,多没意思啊。”
站在人群之中的元行秋笑了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她笑元槐没有自知之明,谁不知道江勉别的不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元槐这样无异于自掘坟墓。
“还给你挑上了,别不识好歹!”江勉气得咬牙,“算了,小爷大方,你还要赌什么?”
“赌你名下所有的银子。”
就算江勉不嫌丢人给她磕头,她还觉得埋汰呢,还是银子来的实在。
看着他们越说越离谱,在场的人都怔了一下。
“咳咳咳咳咳……还没黑天呢,你就开始做梦了。”江勉被这句话惊到,喝得茶都没来及咽下去,转念一想,他得意地摸了摸鼻子,“没问题,再加上我刚才说的那一条。”
元槐依旧是不辨情绪的声音,“未尝不可。”
江勉狠狠道:“你别后悔就行。”
她猛地一拍手,双眼一亮。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到时候你输了不认账,又是撒泼又是打滚的,可如何是好啊?”
江勉眼角抽了抽,快气炸了。
他?
输给一个女人?还玩不起?
怎么可能?
小娘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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