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元槐也和他们一样,觉得这个法子不人道,但郭环告诉她,千年后的岐黄之术,不拘于摸脉开方,还有解剖,能通过手术治疗治愈一些疾病。
元槐知道当今的医疗水平并不能接受开颅,而且消毒水平低下,存在较大风险,只能如实道:“针灸只能止痛,而不能除根。”
青夜是跟了赵崇光的老人了,自然不会把筹码全压在一个来历不明的盲女身上,当即让人去寻一位资深郎中。
不多时,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背着药箱一路小跑赶过来,额上蒙了一层稠汗。
青夜急忙上前问:“如何?只要主上不再头痛,想要多少诊金你尽管开口,我们不会让你白来一趟。”
张郎中探脉后,有些为难,躬身说道:“并非我不愿为郎君用药,而是郎君症状此乃顽固性头痛,况且人脑的结构太过复杂,就是华佗在世也无从下手,请恕老夫我医术不精,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站在一旁的元槐忽然出声:“能否借您的针包一用?”
“你这小女子学过针灸?莫不是江湖骗子?”张郎中皱着眉头,有些不可置信。
元槐没有答话,自顾自翻找出针包,摊开长短不一的银针。
张郎中这才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个瞎子。
“人体十二正经、奇经八脉三百多个穴位中,有一部分是关乎人身之生死的,你还是多练几年再出来行医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郎中捋了捋胡子,根本不相信一个瞎子有什么真本事,他倒要瞧瞧这小瞎子能弄出来个什么名堂来。
元槐淡淡道:“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张郎中目露鄙夷地眡了她一眼。
元槐不疾不徐道:“如果我治不好郎君,我这条命就随你处置。”
周围人不由得一阵唏嘘,竟然玩这么大的,看来她是对自己的医术相当有信心啊。
张郎中也有些差异,撇撇嘴,不好说什么,没想到这小女子竟敢拿命来赌,只能一口答应了下来。
元槐按住赵崇光的头部,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将凝聚力道的长针扎入穴位内。
“扎针疼不疼?”青夜不忍地别开眼。
长长的银针一寸一寸没入皮肤,每一针都落得很快,元槐食指和拇指轻捻针尾,随着银针的不断深入,最后只留在外面不到一寸的针尾。
她素手轻抬,答:“你放心,不疼,我很快就好。”
原本紧闭双目的赵崇光,身子不由自主蜷缩起来,脖颈青筋暴起,喉间发出一声痛呼。
“这么长的针,怎么可能不疼?”青夜大吃一惊,随即拔出佩剑直指元槐脑门,“我就说不能相信这个半吊子!”
“又没扎你身上。”元槐双手持针,漫不经心地敛眸。
先前在马车中,青夜听见元槐的承诺,也不知是真是假,可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又不像在胡诌。事到如今,他深吸一口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从元槐扎下第一针时,张郎中大惊失色,暗道不好,这针扎错了穴位啊,可是会死人的!
可她的落针速度太快,还没等张郎中阻止,在众人震惊又茫然的目光中,就见她已经快速在第一针的穴位上扎了第二针、第三针。
元槐下针是又准又稳,转眼间赵崇光扎了满头银针,整个人的气色逐渐变好,看得张郎中脸颊上的肉微微抽动。
没成想,这个瞎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待看清她的手法后,张郎中一改先前的轻蔑,勃然惊喜,激动发问:“莫、莫非,这就是是失传已久的齐刺术?”
“女先生,你从哪里学来的?能不能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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