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九霄，

布江理摇头否定了爱尔莎的提议，前路漫漫，今日的困难对比未来要遭遇的，

终究只算些许风雨而已，

所以他没有半点退缩的打算，反而对爱尔莎展现出前所未有的逼迫，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所以一路上我尽可能的迁就你，”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唯独后退没得商量！不要忘了，你在世界树遗骸下许诺的誓言！”

“我将前行，你必须要跟上，否则誓言会立马生效，九霄的悲惨，绝不是死亡就能摆脱的！”

布江理转身再次出发，却被爱尔莎抓住了衣服，

即使没有回头，布江理也知道爱尔莎在倔强的摇头，

是恳求他不要这么不留余地，不要伤害九霄，不要逼迫她做出这么痛苦的选择。

“布江理，求求你再给我点时间，我现在没办法说服自己！”

话中的哀求之意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难以呼吸，布江理没有犹豫，

他果断掰开了爱尔莎的手，回头看着她，

“爱尔莎，你现在做不出决定，再给你一百年，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指着那些毫不在意自己生命，只在意信仰的狂信徒说道，

“其实你没得选，你不前进，九霄会死，这些人也不会因此得救，”

“你别忘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我是什么人？！杀光他们，

毁灭阿波罗王国只看是否需要！

向前走，牺牲一小部分不珍惜生命的人，救下整个王国，这才是你这位前任圣女该拥有的善良！”

爱尔莎内心动容，

她这才发现，现在后退意味着什么，

她明明说过要守护她的公主殿下，却因为自己的懦弱可能让九霄姐姐万劫不复，

他明明说过，要帮布江理分担压力，现在遇到了困难却成了最大的压力，

她明明发过誓，无论任何事都将跟随着布江理的脚步，如今却踌躇不前，

用那卑微的善良去害死更多的人，爱尔莎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坏人，或者说，

她如果是个坏人也挺好，

至少能像布江理一样，坚定不移的大步前行！

于是爱尔莎不断的在心中默念自己是个坏女人，

试图迈出步伐……

然而许久之后，爱尔莎可怜兮兮的看着布江理，

她努力了，

可是她的脚仿佛生根发芽，和大地紧紧连在了一起。

布江理看得见爱尔莎在努力，虽然失败了，但是他没有生气，

反而有些高兴，

光明神教利用爱尔莎的善良阻挠他们的脚步，他又何尝不是利用爱尔莎的善良，阻止她的黑化，

布江理用手轻轻抚摸爱尔莎的头，尽可能温柔的说道，

“爱尔莎，我看到了你的善良，她在束缚你的步伐，这不是坏事，

相反我很喜欢，”

爱尔莎摇头，痛苦中带着懊恼，

“你就是个骗子，你不会喜欢这样的我，你不会真的觉得我的善良是好的……”

布江理一肚子无奈，

却不敢表达出来，我一直在刻意守护着你的善良，你却说我不喜欢，

你也不想想，

你不善良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那可是一段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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