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像年少时一样随心所欲。
例如,给沈莺歌找夫君这件事。
自她及笄后,沈非愁隔三差五便会从外头带来一位公子,从温文尔雅的世家子弟,到冷漠寡言的独行剑客……
这些人风格不同,性格迥异,却都生了一副好相貌,且都经过了醉西楼的层层盘查,确认其品行端正,无不良作风。
不过沈莺歌并不买账,她认为沈非愁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不过是想抱孩子了。
三番五次之后,她被逼急了,连“这么想要成婚生子,不如你自己娶个媳妇呗”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出来。
但沈非愁是何人,这世间若论“不服管教,离经叛道”,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于是在偶然得知沈莺歌偏好“大将军”这一类型后,他甚至动过绑个将军来给她的念头。
而如今兜兜转转,沈非愁做下的孽,终是报到了沈莺歌的身上。
她长叹一声,只好认命。
容久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变白褪去羞色,一脸怅然地叹息。
从被挑起的记忆中回过神,沈莺歌异常诚恳地朝对方低头。
“是我冒犯,督主想怎么罚,我都认了。”
“既如此……”容久故作犹疑,却是成心在吊对方胃口,直到沈莺歌惴惴不安地绷紧了脊背,他才开口:“那从年后起,你便入东厂伺候吧。”
沈莺歌闻言,蓦地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写满了“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容久:“?”m.
“督主……”虽然任凭处罚是她自己说的,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沈莺歌只能硬着头皮试图说服对方:“这,是不是有点罚得太重了?”
“嗯?不是你说怎么罚你都认的么,怕了?”容久带着些许揶揄的笑意看向她。
沈莺歌抿了抿嘴,眉毛都在抖动:“那……就算我是个断袖还冒犯了你,但那是不小心的,你也不能罚我进东厂净身啊!”
此言一出,满室皆静。
有意为他们二人留出谈话时间,因此故意迟回来了一会儿的原颜朱恰好走到门外,将沈莺歌这句惊天之语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他推门的手登时一顿。
要不……还是再等等?
容久深吸了口气,凭借多年与满朝文武对峙朝堂的定力,才强忍住没做出什么有损形象的事。
“谁说……要让你净身了?”
沈莺歌一呆,转而理直气壮:“不是你说年后要让我进东厂吗?”
“罢了,过几日你便明白了。”容久轻抚了下额头,将话题暂时压下。
原颜朱知道,容久这是察觉到自己回来了。
他也不再想退回去的事,敲了两下门,得到对方回应后,推门而入。
——
这一场饭沈莺歌吃得是食之无味,味同嚼蜡。
她满心都在琢磨容久最后那句话,看他那意思,确实是自己理解错了,但“过几日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大事?
想破了脑袋,她也只想到一件事——
除夕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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