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里可能还有别人安插的内奸,背后还有一群人虎视眈眈,等着他露出破绽群起攻之。
他疯得连命都不在乎,不是没有理由的。
沈莺歌的心没来由得抽痛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将心中繁杂纷乱的情绪压了下去。
原颜朱见她脸色不太好,担忧道:“少楼主?可是伤又犯了?”
沈莺歌摇了摇头,扯出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无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我方才说的事还请原先生尽快帮我查。”
“放心,三日之内,属下必定给你答复。”
“多谢。”
交代完正事,沈莺歌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拈花阁。
——
原颜朱说是三日,但并未等那么久。
只过了两日,他便敲响了云岫家的大门。
沈莺歌开门见是他,不免意外:“原先生?这么晚,你怎么亲自来了?”
现在已是子时,雍景城内早已宵禁,原颜朱是踩着轻功来的,身上还带着奔波而来的寒气。
刚一进屋,没等沈莺歌给他倒杯热水,他就开了口:“少楼主,这次的事……很危险。”
云岫识趣地走了出去,避开了他们的谈话。
沈莺歌提着茶壶的手顿了下,倒满一杯给他递过去:“我要做的事,哪件不危险,原先生但说无妨。”
见她打定了主意,原颜朱也不再劝。
“属下派出去的人刚刚传来消息,多年前,普安寺曾收留过一名重伤的男子,当时那人命悬一线,是悟尘救了他,这人在寺中待了一段时间养好了伤,忽然有一天说要离开,这本没有什么问题,但就在他走后不久,悟尘就很少再踏出房门了,除了必要的法事礼拜等,他不见任何人。”
沈莺歌搭在桌上的手无意识攥紧:“查到他的身份了吗?”
原颜朱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他就是属下之前与您说过的,流窜于漠南一带的山匪,蒋泉。”
沈莺歌登时心脏骤缩:“这件事容久知道了吗?”
原颜朱摇了摇头:“还没有,我虽答应了会帮他调查,但看那位千岁爷的态度,似乎并不太信任我,既然如此,我若是太早将这一消息告知他,只会适得其反。”
“蒋泉……”沈莺歌喃喃低语。
如果蒋泉当初离开是假,制造不在场证明是真,那如今的悟尘会不会就是他假扮的?
原颜朱也想到了这一层,沉声道:“当初朝廷出兵剿匪,唯有蒋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若他假扮悟尘留在普安寺,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办法,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任谁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就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还大张旗鼓地做起了得道高僧。”
“不过……”他话锋一转,唇边勾起嘲讽的弧度:“这样一个朝廷钦犯,却在暗中与朝中之人勾结,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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