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告诉她的。
当时她问对方,为何弘光帝明明已经立了储君,却仍要如此防备自己的儿子。
养父告诉她“皇帝在位一日,天下众生便都是他的子民,太子也不例外,有些东西到了合适的时机,他可以给,但没人可以不问自取,哪怕是肖想也不行。”
那时她不明白,但现在她懂了。
至于王档头口中的“下作手段”,更加证实了沈莺歌之前的猜测。
容久中情毒与前任小旗暴毙两件事一前一后发生,说这两者之间没关系她才不信。
而之前她跟随容久第一次去诏狱时见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那名小旗。
根据容久当时与对方的对话,他是被人派来给容久下情毒的,那他应当就是郑全所属势力埋在锦衣卫内部的一枚棋子。
沈莺歌越想越心惊,连王档头叫她都没听见。
“应歌?”
“应歌!”
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对方连唤了几声,她才猝然回神:“在,怎么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近几日奔波太劳累了?”
沈莺歌笑了下,暂时抛开脑中的事情:“无碍,可是有结果了?”
王档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只当她是在想失踪案的事情。
“对,我方才问过了,郑全说那只子蛊是在普安寺的一名僧人手中拿到的。”
“当真?他可说对方是谁了?”沈莺歌问道。
王档头点了点头,同她说了个法号。
沈莺歌顿时脸色剧变,向对方道了声谢,匆匆离开刑房。
她走得急,心中又揣着事,出来时险些与人撞个满怀。
容久脚步一转,侧身躲开她的脑袋攻击。
“若不是你一向冒失,本督定会当你是在投怀送抱。”
沈莺歌抱了下拳,也顾不上对方调侃的语调:“督主恕罪,凶手有眉目了,一时情急,多有冒犯。”
“何人?”
沈莺歌想着反正他马上就会知道,并未犹豫,道:“普安寺住持,悟尘。”
容久垂眸勾了下唇角,不紧不慢道:“前几日在北镇抚司门口,指着本督说是福星那人,叫白悟念吧,他是悟尘的师弟。”
沈莺歌瞳孔一缩:“你……你知道?”
她前日约白悟念在茶楼相见,正是为了求证一些事,其中就包括,他曾经说过的与悟尘的关系。
白悟念俗姓白,法号悟念,曾因凡念未断而被其师父,也就是老住持,逐出普安寺。
他在江湖游历数载,归来之后,师父已经圆寂,而悟尘则接替了住持之位。
正如他与沈莺歌相遇当日所说,人总是会变,曾经与白悟念极为要好的师兄悟尘,在他回到普安寺之后,整个人变了不少。
悟尘不但加收了香火钱,甚至将老住持留下的法器以高价卖出。
为此,白悟念与他爆发过一次极为激烈的争吵。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后来白悟念气不过,自请离寺,悟尘并未挽留,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白悟念心中有气,却又顾念老住持的教诲之恩,只能终日徘徊在普安寺门口,饮酒买醉。
容久见她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轻笑出声:“只要本督想,何事能瞒得过东厂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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