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久居高临下地看向被摁在地上的青袍人,笑意森寒。
“还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本督的人就会来,进了诏狱你不说也得说。”
青袍人眼神一颤,心中升腾起无法抑制的恐惧。
他咬紧牙关,颤声道:“你休想!”
说着他就要咬舌自尽。
沈莺歌眼疾手快,先一步卸掉了对方的下巴。
既然宁死都不肯说,那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她只好将对方打晕。
雨势渐歇,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容久看了眼沈莺歌,别开视线:“为什么不换衣服?”
“啊?”
她不明所以,心想这一晚上忙得脚打后脑勺,你老人家险些连命都丢了,还管这些做什么。
然而等她低头一看,只见原本就修身的布料,在被雨水浸湿之后愈发贴身,隐约勾勒出其中曼妙的身躯。
空气静了一瞬,出于求生欲,沈莺歌连忙回神。
只见她面不改色地从领口探手进去,吧嗒两声,两个被雨水浸湿的馒头落在了泥泞中。
是的,她虽换了女装,但喉结裹胸之类的伪装却并未撤下,只是在原本男子的样貌基础上做了另一层修饰。
堪比套娃。
在容久震颤的目光中,她面无表情道:“忘了,回去就换。”
不过片刻,容久就恢复了惯常的冷恹神色。
他从腰侧拔出一把匕首,递给沈莺歌。
“把本督身体内的蛊挖出来。”
沈莺歌登时双目圆睁,结结巴巴道:“你,你知道?”
容久颔首:“不这样他们不会放松警惕。”
沈莺歌的脸色一时间变了又变,她打量了一眼对方身上的几处伤口。
“……值得吗?”
她试探的声音恍若蚊蝇,却还是让容久的眸光颤动了一瞬。
他垂下眼帘,不辨喜怒的脸上丝毫没有胜利后的喜悦。
叹了口气,沈莺歌不再追问,从他手中接过匕首:“会很疼,要打晕你吗?”
“不必。”
为防挖蛊过程中昏过去的两人突然醒来,沈莺歌扒了几个杀手的衣服,用匕首裁成布条,将两人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好了。”
她走向容久,深吸了口气:“可以开始了。”
容久点了下头,正要解腰带,却忽地一晃。
不等沈莺歌反应,就见面前的人如山似的朝她倒了下来。
“哎!”
她下意识环住对方,那看似匀称的身板,远比料想中的更重,直接将她压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莺歌揉了揉差点摔成四瓣的屁股,一抬手,就发现手上全是殷红血迹。
她愣了下,低头看去。
果然,衣裙上留着个明晃晃的血手印。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容久身上的一袭黑衣,几乎被血液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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