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平日沈莺歌身着男子劲装时英姿飒爽,马尾高束再加上她做的伪装,凸显出比一般女子更为分明的面部轮廓,是个极为俊俏的儿郎。
如今她解下束发绑带,改马尾为发髻,将原本修饰在面部的易容稍稍改动,就已还原了她本身的七八分容貌。
而她现在穿的这身云碧罗裙束腰修身,即使是冬装,也能隐约看出掩藏在衣料下盈盈一握的纤腰。
沈莺歌看到南柯的神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让姑娘见笑了,我自小就比一般男子瘦小些,但这女儿家的衣服穿起来还当真是有些不自在,方才穿的时候险些撑坏。”
她提步从里间走出,行动间步伐生涩,四肢僵硬,确实是一副不伦不类的模样。
南柯见状掩唇轻笑,刚刚心头生出的那丝疑惑也打消了。
“公子若站在那里不言不语,我真的会以为你是女儿身。”
沈莺歌轻扬嘴角,眼神促狭道:“我就当姑娘这话是在夸我好了,那你先换,我出去等你。”
门外,赶车的锦衣卫正无所事事地等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抬眼一瞧,只见一个衣着破旧,上面还打着补丁的中年男子迎面而来,对方脚步匆匆,看上去并不关心这里为何停着一辆马车。
寒风掠过,对方冻得很,紧紧裹着身上单薄的衣衫。
锦衣卫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直到对方消失在小巷尽头,才收回视线。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
身着劲装的南柯与锦衣卫对了下眼神,很快低下。
片刻后,马车驶出小巷。
车轮后留下的烟尘尚未散尽,方才那路人便又出现在了小巷尽头。
不复刚刚的匆忙模样,他不紧不慢地踱步来到院门前。
门关的严实,里面的情形看不到分毫,可他的眼神却仿佛能洞穿木板与墙壁一般,贪婪与克制纠缠在眼底,让他脸上蒙上了一层阴森森的寒意。
院中传来开门的响动,他视线一收,又回到了那副怯懦的模样,转身离开小巷。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院门打开,沈莺歌走了出来。
在尚且新鲜的车辙印上,留着几只压在上面的脚印,而其中一对脚印的鞋尖正对着院门。
她抬头瞥了眼巷口,轻轻勾起嘴角。
——
第二日入夜。
孔川坐在桌边,撑着下巴看向沈莺歌:“这办法真的有用吗,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查错了方向,不然为什么凶手还不行动。”
沈莺歌坐在另一边,手里捧着卷书,面上毫无焦急之色。
“急什么,守株待兔就要有耐心,凶手既然能隐藏这么多年都没被抓住,自然也有他的长处。”
孔川瞥了眼她,烛光下,沈莺歌的面庞极为柔和秀美,若不是还带着易容,几乎比南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道:“你还真别说,之前你说要自己伪装女子的时候,我和阿福都不信,毕竟谁不知道,你平日里和我们切磋起来,那可真是……毫不留情,但可能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吧,你这换身行头,还当真不一样了。”
沈莺歌扬眉瞥向他:“穿什么衣服都不妨碍我揍你,再多嘴信不信让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感觉?”
孔川连连摆手,将方才那丝异样感抛之脑后。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猫叫。
沈莺歌顿时沉下目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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