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沉默令人忍不住多想,“招摇”本人又开口道:“本督的时间不多,三日内,你们必须抓到凶手。”
怎么又是三日?
还没等沈莺歌辩驳,容久便已勒马停下。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到了北镇抚司门口。
进门后的一路上,沈莺歌都在想要怎么和其他人解释。
露白没带回来,反而带回来一尊大佛。
可直到他们快要行至房门前,她都还未想出个合适的借口。
罢了,有些苦,是兄弟就要一起受!
门扉虚掩,交谈声从微敞的缝隙中传出。
“老大怎么还没回来,该不是被一起扣下了吧?”一人问道。
孔川犹疑道:“应该不会,就算带不回露白,应歌自己也该回来与我们从长计议才对。”
吴城冷笑了声:“真当锦衣卫是自己的了?东厂也不是谁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人是督主带走的,还敢去要人?不自量力。”
他进锦衣卫多年,本以为原本的小旗暴毙,这位置总该轮到他了。
谁成想应歌半路横插一脚,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不说,还总是颐指气使的样子,偏还有一堆冤大头上赶着巴结,真不知羞耻。
吴城恶毒地想,应歌回不来才好,最好触怒了督主,将他赶出锦衣卫。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沈莺歌在门外听到这话,却无一丝怒意。
她并非不知道吴城一直不满自己担任小旗,但怎么收拢人心,之后是训诫还是惩罚,都只是他们内部的问题。
可若这事捅到容久面前,那就不能善了了。
她正欲推门制止,却被容久抬手拦下。
对方苍白俊美的面皮上并无一丝异色,甚至还带着几分闲适。
像是在听人谈论哪家酒楼的饭菜好吃一样。
屋内,曹安福愤愤喝道:“他们又没做错什么!老大也只是去看看情况,督主岂是不明事理之人!”
“做错什么?”吴城被激出了火气,也懒得再讽刺,声色俱厉道:“他可是从刑部来的!我们与三法司不睦已久,这个时候来锦衣卫,你们还真当他私底下没什么龌龊勾当?!”
“唉,你们……”孔川想要安抚场面,却根本插不进话。
曹安福早已看不惯吴城平日里倚老卖老的做派,此时听他这样污蔑沈莺歌,哪里还忍得了。
“说话要讲证据的!你说老大做了什么亏心事,那你拿出证据来!”
吴城猛地起身,凳子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怒上心头,愤恨几乎将声音扭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在门口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应歌他就是个断袖!”
屋内登时一静。
昨日孔川和曹安福帮忙遮掩的秘密,就这样被捅了出来。
死寂中,吴城自以为占领上风,愈发得意。
他还怕其他人不信似的,继续道:“还想帮他遮掩?门都没有!昨夜我听得清清楚楚,应歌亲口承认的!他说自己是个断袖,还在桐花小筑冒犯了督主,不信你们可以去问!”
“怎么,没话说了?他从刑部来到锦衣卫,不足一月便升任小旗,这其中若是没什么见不得人勾当,说出去谁信?看看他那副样子,瞎了只眼睛还不安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指不定背地里勾搭上了哪个官卖身求荣!”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
沈莺歌冷声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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