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
都怪当初养父教她习武时,她全把时间浪费在摸鱼上了,武到用时方恨少啊!
就这样一路感慨着来到茶室,她刚坐下,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含着诮讽的讨厌声音。
“本督还以为你会被绑着来。”
沈莺歌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把到了嘴边的粗鄙之语咽了回去。
这人果然是故意的!
甚至说不定还特意加强了守卫,就等着她入套呢!
“让您失望了,真是抱歉。”她毫无感情地冷笑了两声。
容久在她对面坐下,摘下面具,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你用了本督的腰牌?”
沈莺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手边:“对,事急从权。”
透着疏懒的桃花眼眸低垂,指尖随视线抚过泛着金属光泽的腰牌,愈发衬得那只手白皙修长,指骨如玉。
容久漫不经心道:“不担心办案再受掣肘了?”
“托您的福,我会自己想办法。”
容久扬眉掀了掀眼帘,眸中荡开一抹笑意。
这小混蛋还学会说话夹枪带棒地刺他了。
沈莺歌现在瞧见他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懒得同他继续掰扯。
她直截了当道:“露白呢?”
“嗯……本督想想。”容久状似苦恼地蹙起眉。
沈莺歌把脑袋扭向一边,暗暗翻了个白眼。
还想想,装什么大尾巴狼。
“啊,想起来了。”
他很是敷衍地做了个恍然的神色,与平日里那副“本督大发慈悲地应付一下你们”的恹懒神情如出一辙。
沈莺歌咬牙,硬了,她的拳头硬了。
容久将她的每一点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尤其是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别扭神色让他极为畅快。
“她今日对本督不敬,你说她会在何处?”
沈莺歌扭头瞪他:“先不说她还是个孩子,她哪儿对你不敬了?”
容久懒洋洋地撑着脑袋,看着她道:“本督年纪大么?”
沈莺歌脑海里蓦地就响起了露白的那声“阿叔”,原来这人是在纠结这个。
还真是有够小气的。
她不情不愿地违心道:“督主风华正茂,自然不大。”
容久愉悦地眯了眯眼。
“那小崽子近几日都会住在东厂,你不必等她了。”
沈莺歌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容久站起身,握着腰牌在手里摩挲片刻。
他答非所问道:“听说案子已经有了眉目,接下来,本督会跟着你一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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