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故作为难了好一阵。
最终,沈阙念韩吉劳苦功高,网开一面,只让韩桐流放,并未取他性命。
——
圣旨传到宫外时,沈莺歌正与赵眠和孔川在酒楼里喝酒。
那两人听到这接二连三的消息,都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沈莺歌垂下眼,暗自叹了口气。
她仰头灌下一口烈酒,辛辣酒液直冲肺腑,堪堪冲淡了心头的郁结之气。
半晌,那两人才回过神来。
孔川率先问道:“应歌,你这几日一直在办郡王的案子吧?不是说韩桐毒杀了郡王吗,怎么……”
怎么陛下还能留他一命。
余下的话他没敢说出口,沈莺歌却也猜到了。
她想起昨日容久对自己说的话,逐渐理解了其中深意。
庙堂高深,人人趋之若鹜。
但同样,那里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大坟场,若无玲珑心思,只怕一踏进去,便会被豺狼虎豹分食。
容久能走到今天,光靠雷霆手腕还远远不够,深谋远虑之智,权衡掣肘之术,缺一不可。
在郡王一案结束时,他定然也看出其中尚有疑点,但也许是关乎着朝堂党争,甚至是帝王之心,这才让他说出那番看似冷漠绝情的话。
而现在弘光帝对韩桐的流放旨意一下,便愈发证明了沈莺歌的这一猜测。
看来这其中的水深得很,远不是她现在能涉足的。
孔川见沈莺歌兀自愣神,以为她是因辛苦多日,却听闻凶手逃过一死,心中不快。
他举起酒杯安慰道:“别想了,朝中的事哪儿轮得到咱们来操心,咱们啊,只管做好自己的差事,保住脑袋就够了,你说是不是?”
他暗暗戳了戳还在唏嘘不已的赵眠,示意对方说几句。
赵眠后知后觉地附和道:“啊,对,别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喝!”
三人酒酣耳热之际,孔川拍着赵眠的肩膀打了个酒嗝。
“哎,饱暖思淫欲,这时候要是有美人在怀,我也死而无憾了。”
赵眠大口嚼着嘴里的牛肉点头附和。
沈莺歌白了他一眼:“你别听他的,哪儿有人自己咒自己的。”
孔川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呸三下,再摸摸木头就没事了。”
沈莺歌见他这副无赖样子,顿时笑出了声。
三人正笑作一团,忽闻酒馆内原本嘈杂的交谈声一滞。
沈莺歌察觉异常,扭头望去。
只见酒馆门口走进一位窈窕美人。
她轻纱遮面,却仍难掩出挑姿容。
腰若细柳扶风,肤若阳春白雪。
于众多面目各异的男人中,她像是从酒肉气中拂过的一缕清风,令人心旷神怡。
赵眠和孔川也看到了那女子,顿时瞠目结舌。
孔川更是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心说自己只是随口一提,怎么就心想事成了。
正当众人疑惑怎么会有女子孤身来到酒馆时,却见对方环顾一周,便朝着沈莺歌他们三人的方向款款走去。
她走到沈莺歌面前,福身道:“公子。”
沈莺歌认出了来人,连忙起身:“南柯姑娘,你怎么来了?快坐。”
南柯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我就要回拈花阁了,临走前,想再来见公子一面。”
“可还有何未了之事?我可以帮忙。”沈莺歌问道。
却见南柯垂下眼,难得有些羞怯:“多谢公子美意,我只是来送个东西。”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说着,她将一个巴掌大小的帖子放在了沈莺歌面前。
“这是我的名帖,之后公子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可以拿着它来拈花阁,门口的小厮见了名帖,便会直接带你来我房中,我……我会等着公子的。”
不等沈莺歌反应,她便匆匆离开了。
酒馆内静了半晌,直到被孔川的惊呼声打破。
他看着沈莺歌揶揄道:“可以啊你,才几日,便抱得美人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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