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连忙迎上前。
容久眉间沉着一片阴郁之色,冷声问道:“浮寒呢?”
沈莺歌正要解释,就瞧见浮寒像只大扑棱蛾子似的从楼梯上飞了下来。
他看到容久在场,紧皱的眉头登时一松:“督主,可要属下去备车?”
沈莺歌道:“还是我去吧,你现在的身份可能不太方便。”
正说着,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娇软女声。
“公子,奴家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沈莺歌回头,发现正是邀容久上楼的那位夜莺姑娘。
对方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才前来搭话,尽管如此,她看向容久的眼神还是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惧色。
容久转身上楼,连余光都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沈莺歌同浮寒对视一眼,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摇了摇头,示意他此时不便解释。
她看向夜莺道:“姑娘有何事?我等可代为转达。”
夜莺看着容久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面露遗憾。
那些人为难容久时,她几次想要插话,但都被打断,后来情势急转直下,便再由不得她多言。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想跟容久当面道一声歉,但对方似乎并不愿与她产生交集。
无奈,夜莺只好向沈莺歌道:“那麻烦了,只是想同那位公子说一句,奴家自知高攀不起,但因此让他被人为难,还是深觉惶恐不安,望他不要放在心上,奴家在此待那些客人向他赔罪了。”
说完,她向沈莺歌和浮寒福了福身,便离开了。
——
次日一早,沈莺歌来到东厂,在逐暖的带领下见到了之前那个仵作,同对方重新核查了一遍沈梓固的死亡时辰。m.
与之前的结果并无不同,仍是子时三刻前后。
仵作走后,逐暖见沈莺歌面色凝重,便问道:“可还有何不解之处?”
昨日沈莺歌同容久叙述线索时,逐暖并不在场,因此他对福平见到郡王鬼魂一说并不知情。
沈莺歌又复述了一遍,这才说道:“我原本怀疑是有人对尸体做了手脚,导致验尸结果出现问题,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逐暖思索片刻,凝声道:“既然死亡时辰并无差错,那会不会是福平的证词有问题?或许他守夜时半梦半醒,记错了最后一次见到郡王的时辰。”
"又或者在事发之后,他惊惧交加,将噩梦与记忆混为一谈?”
沈莺歌回想了下福平当时的样子,认为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她见到福平时,虽然对方一惊一乍害怕得紧,但还并没有糊涂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地步。
况且福平贴身侍奉沈梓固多年,早已不是第一次值夜,又怎会出现如此失误。
沈莺歌百思不得其解,便想换个角度入手。
“可否带我去看下现场的证物?”
逐暖心领神会,立刻带她来到另一处存放证物的房间。
房间内,从郡王府带回的所有物品均被妥善保管着。
暖炉熏香,茶壶杯盏,包括当时摆放在桌上的酒菜等,都被一一安置在架子上。
好在天气严寒,这间房内又干燥阴冷,那些酒菜才不至于发霉变质。
逐暖看着沈莺歌小心翼翼地逐一检查每件物品。
他在旁边解释道:“这些东西都已经派人查过,除了在壶中残余的酒里发现与郡王体内相同的毒药,其他的都没什么异常。”
沈莺歌揭开壶盖,浓烈酒香扑鼻而来。
逐暖补充道:“这种毒无色无味,专为暗杀所用,混在茶饭酒菜里皆不易被人察觉,酒壶我们也已查过,并无像阴阳壶那样的机关设计”
那此事便怪异得很了,韩桐和沈梓固喝了同一壶酒,韩桐无恙,沈梓固却毒发身亡。
若非之后有人借机投毒,或是如传言所说,是沈梓固想不开自行了断。
那就是还有什么关键线索,他们未曾查到。
一筹莫展之际,沈莺歌忽地发现,她右手拇指指腹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
她走到窗边,借着外头投进来的昏暗光线看去。
几粒极易忽视的颗粒状残渣黏在指尖,闪烁着细微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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