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查案的事……”容久瞥了眼沈莺歌:“由你负责。”
敲门声响起,浮寒赶忙坐回去,理了理衣袍:“进。”
知更端着托盘推门进来,将酒菜放在桌上。
他怯生生地打量了几人一眼:“原先生说让我给几位贵客送酒来,方才因我而连累到你们,深表歉意。”
见那两人一真一假的都碍于身份冷着脸不说话,沈莺歌只好挑起沟通的重任:“这便是揽月酒?”
知更点点头:“是。”
“原先生怎么没来?”
知更见她不像另外两人那样板着脸,脸上怯意缓和些许。
他抿抿嘴,有些拘谨道:“原先生被其他事绊住了脚,一时走不开,等下便会来招待贵客了。”
容久忽地冷声道:“他还说什么了?”
知更想起他拿刀架在陶文扬脖子上的样子,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颈。
“原先生还说,几位若是要人献艺助兴,可随时吩咐,只是花魁南柯姑娘近日身体不适,无法见客,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说完,他便逃也似的一溜烟跑出了房门。
知更说这番话时一板一眼,像在背书似的,应是在原封不动地转述原颜朱的话。
只是沈莺歌救下南柯后,就将人带到了东厂,拈花阁此刻哪里还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南柯姑娘。
看知更的样子,南柯出逃这事暂时还未传出去,至少在拈花阁内,只有原颜朱知道。
而他借由知更之口特意提及,想必是已经知晓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之后,容久与浮寒留在房中,沈莺歌则出门探查,看能否发现郡王案的相关线索。
她已有了些头绪,但奈何在拈花阁人生地不熟,一时竟无从下手。
正当沈莺歌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走廊上迎面走来个下人打扮的小丫头,她见沈莺歌徘徊不定,便上前询问。
“客官,可有什么吩咐?”
沈莺歌灵光一闪,问道:“我看陶公子也来了,我与他是旧相识,理当前去拜会,只是方才没顾得上,你可知他在哪间房?”
“可是御史大人家的陶公子?”
“正是。”沈莺歌应道。
小丫头指向三楼右侧的一间房,道:“在那儿,他每次来都在那间。”
沈莺歌道过谢,便朝小丫头指的位置走去。
陶文扬回到房中好不容易才平复心跳,又听见敲门声。
他一边吩咐家仆去开门,一边不耐烦道:“谁啊?”
门一打开,正是沈莺歌。
她看向房内的陶文扬,笑道:“怎么,片刻不见,陶公子就不记得人了?”
陶文扬惊得险些没从凳子上掉下来。
他连忙迎到门口,笑容谄媚:“可是千岁爷有什么吩咐?”
沈莺歌板起一张冷脸,狐假虎威道:“你可是差点坏了督主的大事,不过督主有意让你将功折罪,所以派我来问你,可知花魁南柯住在哪间房?”
陶文扬得知她并非来兴师问罪,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指了指头顶:“这里的姑娘和小倌都住四楼,千岁爷进了最左边那间房吧?花魁的房间就在你们上面。”
陶文扬常年流连烟花柳巷,对拈花阁的规矩更是如数家珍。
他分外热情,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其中就包括,一至五楼接待不同客人的规矩。
沈莺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不多与他废话,三言两语便将其打发了。
她转身走向楼梯,正准备上楼看看,却突然僵在原地。
背后的陶文扬还在冲她喊:“在风月街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开口,也请大人在千岁爷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
关门声响起,陶文扬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美滋滋地回屋了。请下载小说app爱阅app阅读最新内容
而在他看不到的死角处,容久正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倚墙而立。
他看着呆愣的沈莺歌,语气中带着股子撩人又危险的笑意:“本督有意让他将功折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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