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就是让他的肌肉放松下来,好落针。
“你下次直说就行。”拓跋诀苦着一张脸,“我能配合你。”
这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差点直接把他送走。
“下次一定。”许多多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想也知道,这话的可信度并不高。
经过刚才那一下,拓跋诀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然而,许多多却忽然紧绷起来。
她双目如钩,盯着窗口的位置。
窗户刚从外边打开了一个缝,许多多手上的银针便化作一道寒光俯射而去。
“嚯!”窗户外边发出一声惊叹,紧接着窗户被打开,一道黛色身影出现在屋内,站在窗口。
池渊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正是许多多刚才飞出去的那根银针。
“许姑娘未免太不讲情面了吧。”他轻笑着上前,将银针送到许多多面前。
许多多冷哼一声,从池渊的手上拿回银针,语气依旧不客气:“池公子不请自来,是想要的什么情面?”
“误会了不是?”池渊指了一下床上的拓跋诀,“我是听见他的惨叫,还以为我的客人出了什么问题,这才过来瞧瞧的,没成想竟然耽搁了许姑娘医治,误会,实在是误会。”
“既是误会,便请池公子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许多多转头,就对上拓跋诀看戏一样的目光,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涌上一股子不满来,手上的银针,“唰”的就落下去了。
拓跋诀“嗷”地一声,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池渊皱了下眉头,“他这是什么毛病,需要以银针刺任脉?”
池渊就算不通医术,可也知道,任督二脉,关系到武者这一身的功夫,一个不慎,半生功力,就化为飞灰了。
“一点小毛病。”许多多轻飘飘地回应,银针落下的位置,却越来越凶险,搞得池渊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许多多,愣是没敢再插一句话。
直到十五根银针尽数落下,许多多给拓跋诀诊完脉,站起身子,他才凑上前去,伸着脑袋打量拓跋诀。
“这大概也就只有对许姑娘来说是小问题了。”池渊感慨也是赞叹。
不由得又开始怀疑,若是眼前之人真是多多。
多多真的能用短短七年的时间,从一个完全不通医术之人,做到如此程度吗?
十五根银针,看着不多,可真要算下来,每一根银针落下的穴位经脉都是凶险至极。
一时不查,手稍微抖一下,拓跋诀就没了。
七年,对他而言,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医术一途,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七年对于一个大夫而言,还是太短了。
“许姑娘为何戴着面纱?”池渊问。
许多多瞥了他一眼,只觉这人好生没有礼貌,“那你在外行走,为何带着面具?”
“嗯?”池渊歪了下脑袋,“许姑娘是不是误会了,我这张脸,可当真是我娘生出来的,如假包换。”
“我说的不是脸。”许多多打断了池渊扯脸皮的动作。
池渊“额”了一声,这个样子的许无心,开始有点像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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