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了?”广倾安一把将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许多多抱起来。
苍尘亦是一脸担忧,“多多,你去哪儿了?我们找了你一早晨。”
许多多顾不上解释,只抱着广倾安的脖子问:“爹爹怎么样了?”
广倾安知晓她担心朱敬宴,也没继续追问她,“大人受伤了,伤势不重,但那些人的兵器上淬了毒,大夫正在给大人解毒处理伤口,并不危急生命,多多不必担心。”
许多多这才松了一口气,僵硬的身子也渐渐在广倾安的怀里软了下来。
“爹爹怎么会受伤的?他不是武功高强嘛?”
朱敬宴在大理寺寻常不显露武功,但广倾安从言语之中曾经透露过,朱敬宴的身手不在他之下。
且平常上山下水,朱敬宴从来都如履平地,这也一直给许多多一种错觉。
一种朱敬宴无所不能的错觉。
“多多,这件事情……”
“苍尘!”苍尘的话才开了一个头就被广倾安一声厉喝止住了。
对上苍尘清亮之中蕴满担忧的眸子,广倾安沉重地摇了摇头,“多多还是个孩子!”
许多多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情可能与自己有关。
她搂住广倾安的脖子,急切地问:“是不是因为我?广叔叔,是不是因为我?”
广倾安被许多多问得语滞。
苍尘轻叹一声,“大胡子,我知道你的担忧,但你还没发现吗?多多与别的孩子不一样。”
“与其瞒着她,让她自己去摸索,倒不如你给她一个答案,也免得她冒险!”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夜零半天的时间,许多多何曾听从过他们的安排?
她表面上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处处顺从,实则背地里也有自己的心思。
就从她今天凌晨时分,答应他要回大理寺,结果比他们这些人回来得还晚,就能看出许多多不是会顺从旁人安排的人。
“她虽然是个孩子,但她有自己的主意,她很少出错,我相信她。”
苍尘眼中对许多多的信任,让广倾安松了一口气。
他真怕,怕苍尘是因为苍小宛的事情迁怒许多多。
现下看来,苍尘到底是苍尘,就算因为小宛的事情短暂失了理智,但他还是更快冷静下来。
朱大人昏迷之前将大理寺交给他打理是没错的。
“苍叔叔!”许多多从广倾安的怀里滑下去,抱着苍尘的大腿,乞求地仰头看向他。
苍尘缓缓蹲下身子,平视许多多的眼睛,这一刻,他并没有把许多多当成一个孩子,而是一个能够平等交流的自由而独立的灵魂。
“多多,朱大人昏迷之前,刻意交代,不让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这一刻,仿佛这世间所有的压力都压在苍尘一个人身上。
“苍叔叔!”许多多肉眼可见地慌了。
苍尘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但苍叔叔觉得,你应该有对于自己的事情的知情权,你觉得呢?”
许多多忙不迭地点头,“苍叔叔,我想知道,求你告诉我!爹爹是不是因为我受伤的,还有小宛,是不是也是因为我……”
她不敢继续说下去,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有些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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