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多大一会儿,周余钱就被砸得鼻青脸肿。
朱敬宴适时拍响了惊堂木,阻止了群情激奋的百姓继续对周余钱的打砸。
“就算你恨胡小姐,那其他人呢,你又为何会杀了她们?”
其他几位小姐,总该是无辜的。
他们与周余钱素不相识,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却为何也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她们都是不守妇德的女人!”周余钱说的理直气壮,即便是惹了众怒,他也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那个齐丽丽,她竟然想要出去开店,她一个女人开什么店?”
“还有那个赵雯,她想要做大夫,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奶孩子,她还想做大夫?我看她是想要出去勾引男人吧!她未婚夫不同意,她竟然还要解除婚约,贱人!”
“对了!那个孙仲音最过分,她要开私塾,要去学堂教书!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把她爹娘,把她夫家的脸都丢尽了!”
“胡说!”一个年轻的男声陡然从外边响起。
捕快们愣了一下,就让他从外边钻进来。
冯少贤来到堂下,先是朝着朱敬宴拱了拱手,而后转头看向周余钱,眼中满是厌恶。
“孙小姐心地善良,待人和善,文采学识皆在我之上,若非是女子之身,定能在朝堂之中搏得一席之地,我很钦慕她。”
“她开私塾,招收学生,闻达于天下,乃是女子只楷模,令我辈男子自惭形秽。”
“我作为她的未婚夫,对她的所作所为,很是钦佩,我支持她的所有作为,并不觉得丢脸,甚至为她骄傲,我爹娘亦是如此!”
说着,冯少贤红了眼眶,他也没了最初的冷静自持,弯下腰,一把抓住周余钱的衣领。
“你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赌输了自己的家产,还要让未婚妻牺牲贞洁为你擦屁股,她不过是自珍自爱,想要远离你这个人渣,她有什么错?要被你害死!还要在死后被你如此在人前辱没!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看错了你!”
冯少贤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仲音又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做了许多男子都不敢做的事情,她那样好的女子……”
冯少贤抬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转身朝着朱敬宴拱手:“大人,小人恳请大人将此人游街示众,凌迟处死!”
外头的百姓也举起拳头高呼:“游街!斩首!游街!斩首!”
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周家老爷和夫人满脸都是泪,却说不出一句为周余钱求情的话。
“就依冯状元所请。”朱敬宴按下惊堂木。
按说人命案子,应该先报给皇上。
但这样证据确凿,群情激奋的案子,又有新科状元之请,他身为大理寺卿,亦有决断的资格。m.
周余钱直接就被人推了出去,架在刑车上,游街去了。
还没到刑场,周余钱就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他的身上,烂菜叶子,臭鸡蛋,石头,瓦块,砸得鼻青脸肿,鲜血横流。
脸上被血迹浸没,甚至都看不出来他的本来样貌了。
直到他被推上刑场,周夫人趴在底下,哭得梨花带雨。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儿子,她忽然想起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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