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相继成立。
这些卫生研究机构甫一成立,便开展了多项医学卫生试验、水质检测、药品生产及试验等任务。还着手进行麻疹、鼠疫、猩红热、黄热病、白喉、天花、疟疾等在汉洲本土及南洋海外领地肆虐的各种传染病的防治,以及积极提升妇幼生产保健、儿童营养不良等基础医学保障工作。
通过多年的深入研究,以及持续不断地搜罗大陆地区的各种药方,齐国的中医草药学取得了长足的进展。研究人员依托数十年来从大陆引进的数千册中医书籍,对各种中医古籍和古方进行反复考证、实验,同时对自古惯用的中药成方进行科学性的探讨和验证,为此不惜进行大量的人体试验,也要考据个究竟出来。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相当务实的行为。齐国目前超过一半的医疗人员(含高级护理人员)、百分之八十的有经验医生都师从中医,其中不乏来自秦国及朝鲜地区的知名郎中,他们很多人曾经在当地开设药铺,为病人切脉开药方,经验相当丰富。
不过,在这个时期,毕竟极度缺乏现代医疗设备和现代药品,齐国的医疗机构还无法做到绝对的对症下药和有效性治疗。齐国人也只能一边从搜罗来的海量中国古医书中想办法,对各种中医疗法、理论、药方去芜存菁,试图找出对医疗事业有用的东西,另一边则不断通过各种活体实验,开拓最为前沿的医学手段和技术,努力推动着齐国的医学卫生事业的发展和进步。
另外,除了研究各种**病症外,作为一个人口非常紧缺的移民国家,齐国医疗卫生部门毫无疑问也在育儿、妊娠以及妇科疾病方面展开了大量研究。目前这方面的成就也取得了不菲的成就,产妇死亡率已降低至10--12,而同期,欧洲产妇死亡率高达30--35;一岁以下的婴儿的平均死亡率也已经降到2至3,欧洲婴儿死亡率则在8--12,而被送到乳母家喂养的婴儿死亡率达到恐怖的66。
啰嗦一点,欧洲地区婴儿出生后,通常会抱给乳母喂养抚育,而不是由亲生母亲以母乳喂养。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欧洲人普遍认为母乳喂养会破坏女人的胸型,危害她的的健康,还会影响她的性质生活(因为性质生活会腐蚀母乳),因此,只有社会底层的女性才会选择母乳喂养。
但是这些底层女性往往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劳动剥夺了她们母乳喂养的时间,因此,雇佣乳母成为了绝大多数欧洲母亲的选择。富贵之家也许会将乳母请到家里,但大部分孩子会被送到乳母的家中喂养,这些乳母大多居住在乡下,家中破敝不堪,被送去抚育的孩子一大半难逃早夭的噩运。
而齐国在建国时期,医疗卫生部门就大力倡导婴儿母乳喂养,这对提高婴儿的存活率,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同时,为了增加婴幼儿生长期间的营养,齐国民政部门还对部分缺乏母乳的家庭,提供牛乳、羊奶、麦芽等辅助婴幼儿食品的财政补贴。
这些种种医疗卫生措施,对齐国的妇幼保健事业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可以说,在医疗卫生方面,齐国的发展水平已经远远超过秦国、朝鲜等传统东方国家,至于跟欧洲国家相比,更是甩了他们一个印度洋的距离,那些从“理发师托尼”和木匠转化过来的欧洲巫医,除了会放血、截肢、灌肠等粗暴手段外,根本没有任何有效的医治方法。圣水、鸦片、水银,就是他们引为包治百病的“仙丹神药”!
齐国的医学研究人员一直认为,减少疾病死亡比鼓励出生更为重要。齐国是建立在一片蛮荒而贫瘠土地上的国家,而蛮荒的处女地则意味着不宜居,或者说这片土地未经环境改造、充满着各种致病因子,这从齐国建国初期几乎每个月都有大量人口死于各种流行病就能看得出来。齐国的东部、东南,以及西南地区,环境地理情况还稍微好一些,北方的建业府、东北的威海府、广阔的内陆地区,以及威远(今新几内亚岛)、宣化(帝汶岛)、靖平(今苏拉威西岛)、婆罗洲、吕宋、苏门答腊岛等周边领地,自然环境就显得不那么友好了。
在那些地方,某个定居点也许每年死于土著袭扰的只有寥寥数人,但死于各种流行病、热带病甚至不知名疾病的数目往往是其几倍、十几倍,令人心惊不已。
这也难怪荷兰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在美洲大力移民了那么久,却始终只有这么点人,实在是死亡率太高了。当然,北美的弗吉尼亚、新英格兰地区也大差不离,最初开荒的时候也是大把大把的人死于各种疾病,实在令人头疼无比。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一个较好的医疗体系和卫生防疫知识的话,那么开拓蛮荒地带的活计将变得无比危险。特别是在齐国早期大部分人口还都需要从遥远的大陆千里迢迢运过来,对良好的卫生制度和医疗体系的渴求程度甚至是远超旧大陆殖民国家的——嗯,我齐国可没那么多灰色牲口来供开荒消耗。当然,也正是这个原因,齐国对南洋土人的利用和压榨,也做到了极致,用他们的累累尸骨在广阔的蛮荒大地上趟出了一片又一片宜居沃土。
所以,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乃至将来,齐国对医学研究的投入,都将会持之以恒地进行下去。在这个大争之世的殖民时代,人口永远都是最为重要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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