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的职责。
也就是主管刑狱、审理案件,并参与对辖区官吏每三年一次的政绩考核。
“大人,这府衙府库,要不是抄没了奸细刘良富三族,估计欠的钱,二十年都还不清。”
因为知府衙门的官吏,讨要俸禄,辜孕奇刚刚到任,又没有可用之人,只得找来黄锡衮查账,商讨应对对策。
结果三天账目查下来,辜孕奇和黄锡衮都傻眼了。
因为深究起来,知府衙门还欠三万两外债,好在因为刘良富被抄家灭族,这笔债务成了死账,也就是不用还了。
“官田现在也是十不存一,现在咱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拖下去。”
“等下月夏粮收上来,才会有一笔税钱。”
黄锡衮和辜孕奇有才不假,但二人并不懂经济学,根本不知道如何赚钱。
相反吴韩起这家伙,虽然是个贪官,但这人却懂的搞钱,善于盘剥百姓。
其实知府衙门往年手中就有一笔公钱,这笔公钱多达五万两白银,原来是存放在刘氏钱庄和钱铺之中的。
现如今这笔钱,依旧在钱庄之内。
不过,现今这个钱庄,掌握在朱云飞手中。
主要是金明达在负责,钱庄名字也改成振业钱庄,另外还要钱铺,也改名为济民钱铺。
登莱二府治下十几个州县,每个城中都有刘氏的钱庄和钱铺。
如今这些钱庄和钱铺,也都成为朱云飞手中的产业。
钱庄和钱铺看似并无区别,实际业务截然不同。
钱庄提供大额贷款,主要是商人借贷,利息也各不相同。
钱铺则是百姓借贷,主要是以物易物,比如老百姓用粮食,土地贷款小额银两支用。
知府衙门的五万两银子,之前知府孔嘉,通判吴韩起是知道的,官府上下官吏也都知道一些大概,但具体操作和钱财多少,他们并不知道。
因为每个季度,凡是有品阶的官吏,按官职大小,都能分到银子。
“拖下去不是办法。”辜孕奇摇摇头,道:“这些人就是给我们下马威来的,我们不能解决问题,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
不得不说黄锡衮,这人虽然有才华,但缺乏历练的他,在治政抚民方面的能力,还差的远。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去求曾军门出面吧。”辜孕奇叹息一声,原本对黄锡衮寄予厚望的他,多少有些失望。
他没有想到这位同窗,平日里夸夸其谈,写的一手锦绣文章,竟然在治政抚民方面,完全就是个理想主义者。
“下官告退。”看到辜孕奇脸上的失望之色,黄锡衮心中羞愧,一脸涨红的躬身退了下去。
然而,辜孕奇拜访巡抚曾樱之时,得到的回答则是,巡抚衙门也揭不开锅啊。
“辜大人,你要真想借钱,何不找振业钱庄?”曾樱轻拂颔下长须,说道:“振业钱庄利息一分,三万两银子还是好借的。”
“军门大人,商人逐利,下官要是出面借钱,岂不是授人把柄?”辜孕奇不是没有想过,找钱庄借钱。
可他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心中清楚一旦找私人借钱,必然生出公私不分事端。
“辜大人此言差矣,借贷是为了公事,那就没有把柄可言。”曾樱正色的道:“凡事都有两面性,你身正,则魑魅魍魉不侵。”
“反之,你身怀私心,苍蝇蚊虫则如影随形。”
“如今你为公事借贷,来年悉数奉还,谁又说你什么呢?”
曾樱的一番话,看似有道理。
可却有一个致命问题,可要是还不上呢?
此时的辜孕奇,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堂堂登州府,几十万人口的府衙,借点钱肯定是还得起的。
“父亲,你为何怂恿辜孕奇去钱庄借贷?”曾文德送走辜孕奇,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人过于刚直,不懂变通,一根筋的执行律条,初心虽好,却未必能够惠民。”
“现在这登州知府衙门,上下可没有一个人干净,可你知道,他们为何非但没事,还都升迁了吗?”
曾樱的脸上挂着笑容,浑浊的目光中,闪着洞察人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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