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别人顶多是在床上熬夜,她是爬山……看不清前路那一种。
“许倾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在后面啰嗦,我单独把你扔山里喂狼。”谢凛心急,恨不得长了翅膀现在就飞上山去,结果后面还跟了个这么大个儿的拖油瓶。
“扔就扔,我在这儿等你,你自己去吧。”
许倾叉着腰站在原地,刚才还能走两步,现在是压根儿一步都不走了。
谢凛的性子都快要被她磨平了,回退到了她面前,深情真诚的拉上了她的手:“姑奶奶,咱们走吧。”
谢凛的好态度,反而许倾再也不敢抱怨了,立马跟上了谢凛的步伐。
再抱怨,估计谢凛就要把她吃了……
许倾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上是怎么挺过来的。谢凛牵着她的手,不走也得走。
终于,看到了山顶的成新寺。
成新寺的大门紧锁,谢凛带着她走去了后门,企图从侧面的围墙翻进去。
“咱们两个应该是要比那个李四奎快一些。”
事不宜迟,谢凛先是将许倾托举上了墙头,接着自己翻墙进去,再将她抱下来。
两人顺利翻进了成新寺,不远处就是成新寺的后门。
就在这时,后门开了。
两人赶紧隐藏了起来,只见是李四奎开了后门,走了进来。
是他自己拿钥匙打开的,没人给他开门。
由此可见,李四奎是这里的“常客”。
和端慧生前有什么勾当,也不好说……
李四奎这一路上累得也是满头大汗。
许倾第一次见贼眉鼠眼与大摇大摆可以同时在一个人身上体现。
以李四奎这个行进方向,基本可以确定是佛堂。
“王爷,跟么?”
“当然。走,咱们俩还快不过一个老头子?”谢凛领着许倾,绕路率先去往佛堂等候。
两人躲在了佛像的后面。因为太挤的缘故,许倾整个人都是蜷缩着的,只有这样才能争取一些空间给谢凛。
谢凛抱住了许倾,许倾才得以平稳的探头看看李四奎在佛前做些什么。
李四奎闭目跪在佛前,点了香,嘴里像是在念叨什么。
听着有点像咒语……
许倾朝着谢凛摆了摆手,意思是她听不懂。
紧接着,李四奎自己的怀里又掏出了几张符文一样的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李四奎在佛像面前嘟嘟囔囔,听着让人心烦。
随之而出现的,又是烧纸的味道。
“又烧,又烧。”许倾出声了之后,立马被谢凛捂上了嘴。
许倾一脸惊恐,知道自己坏了大事。
李四奎已经听到了声音,但他竟然以为是佛祖在说话,万般恐惧的缩在佛祖的脚下,:“佛祖息怒,佛祖息怒。小的知道错了,可千万别迁怒于小人啊,小人当初也是生活所迫。”
许倾借着这茬儿,还真敢再次开口,她故意粗着嗓子,让嗓音更加浑厚:“你做错了什么事,给我如实招来,不然天降报应,雷劈死你!”
谢凛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许倾翻了个白眼。
估计也就李四奎这种做贼心虚的蠢货才会相信……
要不怎么说,这心里有鬼的人就是比不过那些光明磊落,无惧一切的人。
许倾这几句话,还真把李四奎吓着了。
因为心虚恐惧,李四奎开始在佛祖面前痛哭流涕。
这把许倾急得,不停地小声催促:“哭哭哭,就知道哭,赶紧说啊!这佛祖也真不好当,好不容易显灵一次,太墨迹了。”
谢凛赶紧捂上了许倾那张一定要说话的嘴,谨防露馅儿,期待着接下来李四奎能对着佛祖说点儿什么有用的。
李四奎跪在佛前一直哭,也没见他开口。两人躲在角落里,却闻到了一股子怪味。
“难道这老头子把自己给烧了不成?”许倾探头往下面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佛堂的外围,已经出现了火光。隔着门都能看得清楚,外面围绕着佛堂的火苗像是窜天的地龙一样,极速蔓延。
只有里李四奎还抱着火盆哭得“专心致志。”
谢凛和许倾两人见情况不妙,立马从佛像后面跳了下来。
这一下子,直接把李四奎吓晕了过去。
自佛堂外围而起的火就要将整个佛堂包围起来,火势惊动了成新寺的和尚们,院子里围满了惶恐忙乱的人。
谢凛抓住了许倾的手:“把李四奎剩下的这些符文拿上,我抬李四奎,带你从后面逃。”
“好。”
事不宜迟,许倾手疾眼快的将东西揣进了怀里。佛堂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烤得人满头大汗。
谢凛临危不乱,一边拖拽着昏迷的李四奎,一边在催促许倾跟紧他的步伐。
“你不用顾着我,我在后面跟着呢。”
“走,一会儿就要烧起来了。”
在谢凛的带领下,他们成功逃脱,头也不回的离开。
而整个佛堂就这么烧了起来。
谢凛连夜将李四奎关进了刑部里。
至于这场火是怎么莫名其妙的烧起来的,是他们明天要调查的事情。
谢凛现在可以笃定的是,这个李四奎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
夜里,刑部除了少量值班的人以外,没人在。
谢凛在这个时候带着人回来,实属是让人感到意外,手下们手忙脚乱的出来接人。
“你们把人安置下来,就去继续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是。”
此时,许倾正在掏弄揣在怀中的符纸。谢凛从外面走了进来,眉头紧锁:“李四奎那家伙没有醒来的意思,你过来看看,会不会是被吓死了?”
“怎么可能,我刚才看他还有气息呢。”许倾起身,与谢凛一同去看看情况。
李四奎被谢凛关在了大牢里,趴在地上昏迷不醒。许倾摸了摸李四奎的脉搏,又翻了翻他的眼皮。
“没事儿,就是吓昏迷了而已。等会儿我施个针,马上就能醒过来。现在的问题是他醒过来之后,能不能从实招来。”
许倾的意思,同时也是谢凛最忧心的。
谢凛目光尤为坚定的说:“介于李四奎在当年李文录的去向对我们撒谎在先,李四奎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可能是和端慧有关。端慧一死他倒是害怕了起来。只是他李四奎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容易的在你父亲那里验证了里他的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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