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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给自己找了个座位,安然的坐了下去:“因为案子,已经查到了你。问题出在了你身边的那个慧嬷嬷,她是当年拐卖儿童的受受害父母,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后,借机连杀了好多孩子,就为了将你这件事递出来。”
“可是十六现在没有任何动静啊。”
“没有动静,就是最大的动静。谢凛为何不动?因为他致力于在暗地里搜寻所有证据,再将你一网打尽。这是他一贯用的手段,当初我不也是这样折在了他的手里吗?”
谢风所言之属实,足以让谢容感受到了害怕。
他稍稍有些无措的问谢风:“那怎么办?他查到了吗?”
“多亏你这件事是落在了我的手里,白顺是我的手下。谢凛并没有在今晚获得任何有关于你不利的证据。而且我的人已经把他打伤,就在右边胳膊上。明个上朝的时候,你可以观察一下他,看看我说的是否属实。”
“即便是这样,他不也已经怀疑了起来吗?”谢容大慌。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谢风眸光随之变得暗沉阴诡,:“我跟你自幼一起长大。现在我已经被贬为庶人,我可不想看着你就这么折在十六的阴招之下。虽然他现在没有证据,不敢轻举妄动。但他毒得像一条蛇一样,你能保证被他盯上后全身而退吗?更何况,你现在最得圣心。”
谢容被谢风说得焦虑不安,看似淡定的外表下,内心慌作一团乱麻。
“本王是得圣心,但也没狂到能灭了他的口啊。九哥此行前来,不如和本王说说该怎么做?”
“基于我之前的经验,我建议你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哦?”
“他没有你换子的证据,肯定不能轻举妄动,你便可以利用他这个心理,一再的找寻机会。现今的情况,且以你的地位来论,完全可以和他摊牌,将他压制于人下。”
“本王没底。”说到底,谢容不敢轻易的去触怒谢凛。
谢风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你没底,说明你在惧怕圣上。但你得明白,你现在在圣上面前的地位是谢凛所比不了的。与其像你这么战战兢兢,倒不如来个彻底。”“你的意思是……”谢容无法言说出谢风眼中的疯狂。
“谢凛不死,这件事就一直悬着,圣上那边也有可能会知道。你若杀了谢凛,未必动得了许松亦那边,凌王妃怎会不知道你换子的事情?与其这样,你倒不如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着你正得圣心,直接谋反,用绝对的皇权压制住一切!”m.
刹那间,谢容如避之虎狼般望着谢风。
毕竟,谢容想过自己登顶九五至尊,但没想过要以谋反的方式。
“谢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利用我,来实现你自己的野心。你都成了庶人了,现在还想要利用我?”
谢风吼他道:“我要是真要利用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照这样下去,十六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就要把你害死了!”
“可我以为天衣无缝!”
“你以为?你还以为圣上要将皇位传给你呢,已经最好了安心等待的准备了吧?要是让圣上知道了你为了博得圣心,不惜混乱皇室血统以欺骗于他,他能怎么想呢?”
谢风这番话,看似为了谢容,实则更多的是威胁。
谢容愁闷的双手抱头,沮丧道:“除了你以外,确定别人手里没证据了吗?”
“你放心,十六这小子肯定是没证据的。”谢风笃定道。
“你容我考虑一下。”
“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好自为之。就算你反了,你九哥我也是个庶人,与皇家早已无关。不过我现在还能帮你的,就只有用脑子为你出谋划策了。”
“谢谢九哥。”
“慕林居是我开的一家书画茶楼,你有什么事,直接让人去那里找我就好。咱们好商量。而且……我现在的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可以帮咱们,你若有想法,我们可以一起。”
“王牌?”
“一张能让谢凛溃不成军的王牌。”
谢容疑惑,逐渐沉迷在了谢风的稳操胜券中,无法自拔。
随后,谢风秘密离开,谢容自己一个人枯坐在书房里,目光呆愣,整个人看起来虚晃无力。
他其实是被谢风吓到了。
要说谢容有没有夺嫡登位之心。
当然有的……
不过他是想要不服吹灰之力登上皇位的,不然也不会想尽办法去得父皇欢心。
可谢容也没曾想,恰好就是换子这件事出了差错,将他完完全全的架了起来,进退两难。
如果继续装作若无其事,这件事早晚会泄露,谢凛和谢风都知道了这件事。
如果因此而大动干戈……怕是就要用万全的把握,赢得彻底,才能高枕无忧。
谢容认同谢风所言,只有绝对的皇权才可以让这件事息事宁人。
谢凛是个隐患,谢风更是。
谢容忽然在衡量着利弊关系。
他心中有数,谢风自是恨毒了谢凛,才会好心的特地告知自己真相,想要利用他的手,除掉谢凛。
谢容一直都懂得如何与谢风周旋商量,以此来推测他的目的。
不过既然自己现在与谢风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何不先与他联手一番?
他现在是王爷,日后无论是什么,碾死谢风这个庶人,不过如蝼蚁一般。既然谢风想要利用自己,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想到了这里,谢容的眸光讳莫如深,包含万千的野心与算计。
想他自己既然能熬到谢风被贬为庶人,坐收渔翁之利,如今的他有权有势更会顺风依旧。
三天后。
凌王府。
谢凛刚刚下朝归来,江玉一直跟在身后服侍着。
这三天来,都是江玉在照顾谢凛。
主要是谢凛右臂上的伤,既要隐蔽,又要静养。
以至于整个右臂都没办法正常抬起……
有些事情,就得江玉帮忙。
谢凛坐在桌前处理公务,右臂垂落在身侧,尽量用左手去写字,对于他来说没什么影响的。
“殿下打算什么时候把王妃接回来?”
“不是才走了三天吗?”
谢凛破罐破摔,走了三天和走了三个月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不下点儿功夫是请不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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