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确实是不清楚。据说,之前那家妓院虽然是门面不大,但是却是那种非常低俗的玩乐之地,生意一直不错的。不知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迁址了。”
“迁址了?迁去了哪里?”
“老板娘重振旗鼓,三年前又在东街开了一家风月楼,咱们现在就是要去往风月楼的路上。”
“看来,那就只有去看看了。”谢凛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这时,许倾插了句话:“如果是风月楼的话,我觉得事情还不算太糟糕,我在那里有个认识的人,咱们先去问问。”
“嗯,行。”谢凛点头应了声。
许倾正在前面走,江玉悄悄的把自家殿下拉了过来。
谢凛不明所以:“你干什么?”
江玉一脸的大事不妙,小声在谢凛耳边嘟囔:“殿下,她能在风月楼认识谁啊?”
谢凛一向对这些事不太了解,:“怎么了?”
“殿下您有所不知,这风月楼就跟它的名字一样,看着是听小曲儿,喝茶的地方。实际上,什么都有。是又有妓又有倌儿的。毕竟都是一个老板娘开的店,与之前的妓院真没差多少。就是包了个雅致的外皮子而已。”
谢凛就听不得“倌儿”这个词儿,立马反应过来这事儿不对,开始对许倾猜疑了起来。
谢凛刚要伸手去拉住许倾问个究竟,却被江玉拦下,:“殿下,要不先利用她把线索找出来再说。”
“这都什么时候了?”谢凛这心已经开始火烧火燎了,哪里顾得着那么多?
“不行,殿下。一会儿您静观其变,万一她真有什么过分的地方,您借此机会拿回和离书……”江玉随之得意的一笑。
“你小子行啊。”谢凛赞许他道。
两个大男人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语的悄咪咪说着,许倾觉得奇怪,转身问:“王爷,你们俩干什么呢?”
“没什么,赶紧带路吧。”谢凛强装着平静,但凡一会儿许倾要是跟里面的人扯上了一丁点的关系,他都会爆发。
风月楼到了。
许倾站在门口,对他们说:“这里比较杂,要不就我和王爷两个人先进去问问。要是人太多会打草惊蛇,更问不出什么来的。”
“你还知道这里杂?”谢凛淡漠道。
许倾就怕他乱想,特意解释道:“我当然知道了。之前广善堂接待了个病人,就是这里的小倌儿,别的医馆都不给他治……”
谢凛当即开始了阴阳怪气:“别的地方不治,所以你给治?试问他得的是什么病能沦落到别的地方不给治?花病吗?”
谢凛越想越气,这火爆脾气一上来,是谁也遏制不住。
许倾站在人家风月楼的门口,自是没功夫和他细细解释,无可奈何的哄他道:“你乖一点儿好不好,等我回去后跟你细细解释。”
说着说着,还不忘捋捋他的胸口,帮他顺顺气。
“你还敢反过头来让本王乖一点?你知道你身为王妃在做什么吗?”
“谢凛你要是在这儿跟我耍脾气,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许倾直言道。
谢凛心里别扭着,赌气自行迈进了风月楼,许倾紧跟其后。
风月楼中,清汤寡水的氛围,台上只有一个身穿淡色纱衣的曼妙女子弹琴吟唱,若隐若现的丰满,诱惑万千,台下喝茶的看客实属不少,更有佳人陪伴。
楼上清一色都是包间儿……
谢凛嘴里谩骂了句:“这是什么鬼地方。”
老板阴四娘见许倾和谢凛两位爷眼生,扭动着风情万种的步伐,朝着二人走了过来,面带媚笑:“二位爷是第一次来玩儿吧,我这就给您安排一下,好让您二人今天玩儿得开心。”
许倾刻意粗着嗓子咳嗽了两声,直接点人:“不了四娘。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把雅韵公子叫过来就行了。”
“雅韵?公子?”
“对。”
阴四娘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连连叹息,好似在感慨着,这年头儿雅韵的银子是越来越难挣了。
许倾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阴四娘的手心儿里,:“一间包间儿,应该够了吧?”
“够,那简直是太够了。二位公子慢慢玩儿,不着急。”阴四娘心领神会,特别识趣的去唤了雅韵。
许倾拉着谢凛,往楼上的包间儿走。
两人坐在包间儿里等雅韵,谢凛全程冷若冰霜,板着一张俊脸,生人勿近。
趁着这功夫,许倾用手指戳了谢凛一下,并小声问:“王爷,你之前来过这种地方吗?”
“怎么?你常来?”
“我可是清白女子,怎会来这种地方?”
“看不出来。”
谢凛傲娇的白了她一眼后,再未言语。那张顶级美貌的俊脸冷得真能把旁人冻出霜寒来。
这时,雅韵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身粉衣,气质阴柔,迈着比女人还要端庄的步伐走了过来,直到许倾一回头。
“倾倾!怎么是你?”雅韵瞪大了眼珠子,特别吃惊,尤为失态。
“你冷静点,赶紧坐,赶紧坐。”许倾有点难为情,示意雅韵:“今天来找你有点事儿。”
“什么事儿?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你少说两句话可以吗?我夫君在呢。”许倾在牙缝里说出的话,谢凛依旧听得清楚。
谢凛大方的手一挥:“别啊,你们继续。不用在乎本王的存在。”
雅韵臣服于谢凛的气场,唯唯诺诺的坐在了许倾的身边,一边温婉小气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小声且畏缩的对许倾说:“倾倾,我怎么觉得他不太喜欢我。”
谢凛屡次微仰起头,抑制心中的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给天下除害。
谢凛不服天,不服地,唯独就服了当下。自己明明一句话都没说过,却被他如此揣弄?
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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