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往后仰着,每每喘息一下,都会疼得厉害。
她连薛昭二字都不愿意提起……
谢凛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对她说:“去偏殿把衣服换下来。”
“不了,王爷。我现在回去再换吧,没关系的。”
“去换。”
“是。”
许倾不敢忤逆于他,因为许倾心里明白得很,是自己的背叛惹怒了他。
她言听计从的去偏殿,将脏湿的外衣全部褪了下来,索性先换上林红袖的衣服对付一下,也能舒服一点。
许倾褪下了里面的亵衣,上身只剩下了肚兜儿。
突然,偏殿有人进来了。
许倾手疾眼快,立马用衣物挡住了身体,同时,她竟然看到了谢凛。
谢凛一步步走到她的身前,无视许倾的遮掩,掐着她的脖子直接将她推到了门边上,禁锢住了她。
“王爷……”
“逃啊,怎么不逃了?”谢凛一笑森然,冷若冰霜的眸光让许倾觉得害怕。
许倾终于明白了,他……是在以这种方式报复她,找她算账。
风平浪静,全是假的。
“王爷,我最初没想要逃走,只是想知道薛昭到底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而已,后来……”
许倾的话,他又岂会再相信半分。
话说了一半后,谢凛不想再听下去,替她说:“你在与他重逢的那一刻,见到了他的罪行,所以,你毅然决然的选择与他一起落窗而逃。”
谢凛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曾望向窗外的桥头上,她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从不在意会给刑部的人添多大的麻烦,也不在意你不见了之后,本王是否会担心于你,因为这些对你来说,都不如你心中那个能让你所不顾一切的薛昭重要。”
谢凛红着眼,步步紧逼着她,面色惨淡如纸,心口疼得发颤。
只有他自己清楚,疼痛是源于她的背叛。
“谢凛,不是这样的。”
“你为了他,可以委曲求全的留在本王的身边,你也可以为了他,义无反顾的与他逃离。”
许倾拿出了与他针锋相对的气势,在尽自己所能的与他解释:“薛昭不是杀害聂正堂的凶手,其他的……事已至此,即便我说了,你又会相信几分呢?”
他掐着她的下巴,用失落的目光欣赏着她的容颜,惨淡的笑了下:“就真挺没意思的。”
“我的命,是您给的。”
许倾的一句话,刺痛了他的心,引得他深吸了一口气。
她只有在薛昭的面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自己的面前,是手下,也是个傀儡。
她为了薛昭,可以放弃自己的婚事,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他,也可以不计一切后果的叛逃。
而最可笑的是,谢凛清楚的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千方百计想要逃离自己的新娘。
许倾索性拿掉了胸前的遮掩,坦荡的站在谢凛的面前,眼神无比坚毅的对他说:“我和薛昭不是你想的那般,而且我不会再逃了。”
千言万语憋在心里,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没有要说的了。”她的态度,是在认错。
这时,外面有了动静。
“皇上驾到。”
谢凛惊了一下,后来反应了过来,是林红袖告知了父皇。
皇上已经走到了谢凛的寝殿里,连声音都能在偏殿里听得到。
没见到谢凛的人,皇上很着急的喊着:“朕的十六呢?十六人怎么样了!”
“他伤得怎样了?重不重?”
“回皇上的话……王爷应该是在换衣,马上便来。”
依稀可以听到外面的人应付的声音。
谢凛能听到外面的情况,许倾自然也能听到。
二人躲在偏殿里,实在尴尬。但许倾暗自的在庆幸着,皇上来得及时,谢凛应该是可以就此先放过了她。
许倾被谢凛吓得不轻,明显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的心之所想,皆被谢凛尽收眼底,燎燎而生的妒火,让他想要尽情的报复。
“皇上来了,你是不是应该……”许倾指了指外面。
“所以……应该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谢凛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阴沉的笑,许倾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是觉得害怕。
“你要干什么?”
他突然一把掐住了许倾的脸颊,朝着她红润柔软的嘴唇用力的吻下。
许倾被他吻得一步三后退,腰身实打实的撞在了门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
正殿和偏殿,不过只有一道屏风,一道门。
外面的众人在翘首以待着谢凛的出现,而谢凛却在里面对自己行着疯狂而苟且之事。
许倾怕得要命,可是他充满侵袭意味,处心积虑的吻却不曾停下来。
她越是不想发出声音,谢凛极具报复性的偏偏就要捏紧她裸露在外的后腰。
隐瞒的刺激,让他感到畅然,又如同在宣誓着什么。
许倾被谢凛抱到了桌台上,她的身上肤白似雪,被他盈盈而握住的细腰已经被捏出了红印的掌痕。
他的索取,不曾有一点点怜惜。
许倾紧张得连连吸气,生怕稍有行差踏错惊动了外面的人,又怕自己对他的回应会惹得他不满。
她迷失在他的拥吻,误碰到了他胸口处的伤,围在谢凛心口处的伤在慢慢的渗血,疼得他低喘着。
门外的婢女敲了敲门:“殿下,您在里面吗?”
谢凛深深的喘息着,不曾理会外面的动静,深黑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她,浅息着问:“他碰过你吗?”
许倾不敢抬头看他,摇了摇头。
“说话!”
“没有。”
谢凛随即整理了下自己的状态,将衣服扔在她的面前:“穿好,过一会儿便跟出来。”
“知道了。”
刚才的疯狂,在许倾的脑海中不断回放。
她现在已经羞耻到无地自容。
他对于自己的教训,怎会是这般?
谢凛为自己挡箭,与自己共赴沉沦,如果自己是别的女人,他还会这般无所顾忌吗?
许倾不敢相信刚刚的真实,更无法面对一个男人对她突如其来的所求。
可是……他是自己的夫君呀……
另一边。
谢凛只是随意的抹了抹唇,连胸口渗血的伤都没有在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走去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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