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使劲儿拍了下桌子,以表自己的愤怒,并振振有词道:“当仵作是自由自在,惩恶扬善。当王妃是一生的囚笼。而且,我喜不喜欢谢凛,我都只能认定了他一个男人,而他无论对我满不满意,他都能有无数个女人围绕着侍奉。这无关爱情,是绝对的不公平。”
薛昭实在是无法认同许倾的现代人思想,倒也觉得新奇,只是摇了摇头不做言语。
虽然薛昭表面上对于许倾的反应是有些漫不经心,但她的每句话薛昭都有在认认真真的去聆听。
“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薛昭道。
“何事?”
“你还记不记得我刚被许将军送到了你的身边那段时间。那期间,徐嬷嬷曾在家中接待过一个男的。”
“我不记得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是咱们家唯一的一次来了陌生人。我记得徐嬷嬷很是恭敬的招待了他,像是提到了夫人之类的话,还真诚的拿了了不少的银两,与徐嬷嬷推推搡搡的样
m.子被我撞见了的。好像是个姓崔的商人,当时我也小,不懂这些。”薛昭侧过了身子,嘴里叼着鸭腿儿,细细的回想:“也就那么一次,我从他人口中听过了“许夫人”仨字儿……”
“你母亲是不是姓纪?”
许倾连连点头,以为是有了什么线索。
可惜,徐嬷嬷已经去世了,无从去问。
据许倾所知,许松亦自母亲在她三岁时去世了之后,将军府中虽姨娘不断,唯独没有过正妻。
徐嬷嬷接待的那个崔姓男子口中的夫人,只有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一人。
而与此同时,心中的疑云亦是无法消散,愈演愈烈。
会喜口中十四年前的太子谋反案,而自己的母亲因为许松亦的抛弃,恰好也死在了那一年。
这中间真能有什么关联吗?
“现在想来,要是姓崔的商人,咱们永宁城倒真又一个。”薛昭自己一个人在一旁说着。
“你说什么?”
“崔德才,永宁城的商贾,前些年名声赫赫,我总是在街道上听人提起,最近几年倒是没怎么听过了的。要不,咱们去问问?”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
许倾自穿越而来,记忆前前后后有了一些缺失,薛昭这次倒是成了她的指路明灯。
二人在午饭后便沿街问了问街道上的路人。
永宁城乃是皇城,光是周边的小县城就十几个。再加上古代消息相对闭塞,问起什么来也并非能保证人人都知道。
许倾在附近转了转,终于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崔德才。
许倾和薛昭两个人打算动身前去崔德才的宅邸,拜访一下。
结果按照路人的指路到了远在城郊之地的崔府,谁曾想等来的却是杂草丛生,牌匾掉落。
望着如此荒废的崔府,许倾心情复杂极了。
这崔府荒的程度,堪比鬼宅,连踏都没有踏进去的必要。
“看起来,是白来了。”薛昭轻叹了一声。
“可是……明明是商贾之家,怎么会颓废得成了如此?”
为什么她寻着线索找到此处,却刚巧是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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