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到酣处,使了招无成有终,刺在那人手腕之上,呛啷一声,长剑落地。
那人虽败不乱,急退三步,双掌护身,沉声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惹到海棠长令头上,是嫌活得命长了么?”
宁荭葉一怔,道:“你是海棠长令门的人?”
那人傲然道:“不错,老子是海棠长令弟子元清祯,被你砍断手臂的是我师弟何当。”
“虽然海棠长令是新生门派,但是他刚所作所为,定然也残害了不少人不如杀他们也解决一个麻烦。!”
宁荭葉长剑晃动,出手再不留情,十几招内,元清祯身上多处挂彩,忽然宁荭葉剑尖一颤,长剑直插元清祯胸口,眼见元清祯已是避无可避,忽然当一声,宁荭葉只感手上一震,一朵海棠花打在长剑之上,撞击之下,长剑竟自脱手而飞。
宁荭葉大惊失色,转身看时,楼内已经多了一个身材高瘦之人,须眉俱白,但红光满面,飘飘然有出尘之概,一身清气,显是一位得道高人。
宁荭葉见自己的长剑竟被此人的一枚小小暗器打落,暗暗心惊,心知这老道武功深不可测,不敢造次,躬身施礼道:“请教前辈,为何与小女子为难?”
那人微一稽首,正色道:“鄙人董柏彦海棠长令的当家人。”
你就是江湖人称:“长虹贯日海棠依旧的海棠长令的掌门人,”
“那是江湖人对老夫的雅称,不敢当。”
看着老头极为谦虚。宁荭葉有些懊悔不该杀了刚才那位醉酒之人,虽说是醉酒发酒疯无状,但是确实是自己有些冲动。
元清祯已吓得面色大变,这时喜极而呼,纵到董柏彦身后,拉着他的手臂叫道:“师父,她砍断了师弟的手臂!董柏彦脸色一变,低头看时,果见何当昏倒在血泊之中,一条血淋淋的断手落在身前。
董柏彦面露激愤之色,对宁荭葉怒道:“小丫头,你干甚砍断小徒的手臂?今日说不出原由我定然不放你走。”
宁荭葉答道:“前辈有所不知了,是令徒调戏小女子在先,小女子只得无奈出手。”
元清祯叫道:“师父,你不要听这她胡说,她一进酒楼就当垆卖酒搔首弄姿,勾引我师弟,然师弟乃是正人君子,当即痛斥其不知廉耻,伤风败俗,此女恼羞成怒,突然出手害了师弟。”
宁荭葉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元清祯骂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明明是你师弟酒后无德,对本姑娘风言风语,拉拉扯扯,你却反过来倒打一耙。”
董柏彦对宁荭葉道:“鄙徒的为人我一向深知,他决不会调戏良家少女,小丫头,如果是酒后胡来却也有可能,但是常言道,制人一服不制人一死。我来问你,你出自那个门派!”
宁荭葉也没有隐瞒:“出自昆仑。”将自己的名字也一并说了。
昆仑乃是大派,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比较看躺地上的弟子散发出浓重的酒气,想必他也有错在先,一时间犹豫不决。
元清祯在一旁见师父犹豫不定在一旁拱火,原本还犹豫不决的董柏彦听后心中再无顾忌,说道:“你小小年纪,做事又心狠手辣,将来必定贻害江湖,我今日就要为武林清除后患。念你是小辈,我给你个机会,你若能接我十招,我就放你走。”
宁荭葉心道:“好个狂妄的老头,我就不信我接不下你的十招。”
宁荭葉拾起长剑,也不搭话,长剑斜斜刺出,这一招寓守于攻,阴极真神剑法绵密细腻之精要。
董柏彦赞了声:“好剑法!竟不挡格宁荭葉来剑,长剑微侧,第一招便即抢攻,剑尖直刺她咽喉要害,出手之凌厉迅猛,直是匪夷所思。宁荭葉一惊,滑步相避,岂知董柏彦一剑刺出,立即转圈,等她身子闪到,剑尖也跟着点到。宁荭葉只觉剑尖已刺及咽喉,吓出一身冷汗,全力后跃,岂料董柏彦的剑却似如影随形,任她闪避腾挪,连使多种身法,始终指在她的咽喉之上。”
转眼间宁荭葉已连退数丈,背已贴在了墙上,再也无从躲闪,但觉一口寒气森森的长剑抵住了自己的咽喉,要轻轻向前一送后果可想而知。直吓得心口狂跳、冷汗淋漓。
董柏彦突然收剑撤招,叹息道:“武林年轻一辈女子之中,如你这般相貌武功的也是少有得很了,这样吧,你自断一臂,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按武林人的标准,这种处置其实已是十分宽大,仅仅是一臂还一臂而已。”
可是出处江湖的宁荭葉哪里会听这些话,心道:“失去一臂就是残废,若本姑娘我动手那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宁荭葉灵机一动,突然指着董柏彦的身后叫道:“咦!那是什么人来了?趁着董柏彦回头的当口,宁荭葉猛然从桌上抓起花生米散出,双足一点,向窗口扑去。”
董柏彦冷笑道:“好个狡黠的小丫头!袍袖一拂,将花生米卷得四散飘飞,同时身子纵起,像一只大鸟般向宁荭葉扑去。”
宁荭葉正要破窗而出,“突然身子一沉,已给董柏彦的剑脊搭在肩上,登时一股强力,如泰山压顶般盖将下来,宁荭葉全身酸软,再也难以动弹。”
宁荭葉万念俱灰,知道自己武功远非董柏彦之敌,抗拒也是无用,银牙一咬,说道:“我宁死也不能没有手臂,你杀了我好了。”
董柏彦叹了口气,说道:“鄙人又岂能当真斩下女孩子的手臂,但是我徒弟的胳膊也不能给你白白斩断,鄙人就废了你的武功,今日之事到此了结。”
一股强劲之极的内力从压在宁荭葉肩上的长剑上传来,宁荭葉身体猛地一震,知道董柏彦是要用内力化去自己的武功,只骂了一声:老匹夫,你……就被那内力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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