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我跟宛如妹妹年底完婚,这杯喜酒你可一定要来喝上一杯啊。”
姚英哲故作镇定地接过明宏博递过来的请柬:
“恭喜表哥,如果能赶得及的话,小弟一定会前往祝贺。”
明宏博意味深长地在姚英哲的肩上拍了拍:
“表弟,你可一定要赶来啊,没有你,我这婚礼定要失色不少。”
侯垚一眼就看出姚英哲都有点要绷不住了的感觉,
此时那边明宏远忽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英哲表哥,你也要尽快找到符合你们南海审美的白胖美人哦。
宛如嫂嫂这辈子可都长不成你们南海人喜欢的那种肉感美人喽。”
说完和另一个公子哥笑成一团。
姚英哲罕见地涨红了脸,但旋即又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会的,抱歉,表哥、表弟,我还要陪朋友吃饭,失陪了。”
侯垚心里乐开了花,这里面有大瓜吃啊,
这个姚英哲八成和那个什么宛如的有一腿,
至于有没有达到互知深浅长短的地步,还真不好说,
但是这个宏博表哥显然是对老情敌不满,更要借机羞辱他一番。
面对这种挑衅,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情绪激动,
姚英哲却依然能保持基本的礼仪,可见他心机深沉的也太可怕了,
不过从他失措的表情和不由自主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
至少他心里不是毫无波动,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竭力压抑的愤怒。
明宏远不屑地看了侯承允和侯垚一眼:
“表哥还是喜欢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
这个狗屁不如的东西就是那什么侯家人吧?
什么时候商人家族出来的人,也能跟咱们士族相提并论了?
朋友?凭他们也配?”
侯承允顿时涨红了脸,但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侯垚深叹一口气,这二代,骂侯家就骂侯家,看着自己干嘛?
别人惯你,咱可不惯着:
“这位公子说得好,我们呢确实狗屁不如,怎么能跟仁兄相比,
看仁兄气宇轩昂,有如狗屁,你这东西,我们比不了,确实比不了。”
明宏远听前半段还挺高兴,但是听到后面,顿时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狗东西,你敢骂我?”
侯垚一脸无辜道:
“我何时骂你?不是你说我们狗屁不如,还以为仁兄自比狗屁,
咱们不如兄台,自是狗屁不如。何来骂你之说。”
明宏远顿时这语塞,吱唔半天才道:
“你……,你……,你还骂我是东西。”
侯垚更疑惑道:
“难道你不是东西?”
明宏远更急了,反骂道:
“你才不是东西。”
侯垚装无辜道:
“那你是个东西没错了。”
明宏远又气又急,已经乱了方寸,明宏博不得不出声道:
“这位兄台好利的口舌,如果你要找死的话,不妨多再多说几句遗言。”
侯垚一阵‘啧啧啧’道:
“你们是属马蜂窝的?小的不行大的上?大的不行是不是还要拉老的出来?
得罪了你们家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明宏博气急,伸手就是一巴掌乎了过去,
谁料侯垚早有准备,一个后仰就躲了开去。
明宏博的手臂抡了一圈,‘啪’的一巴掌打在明宏远的脸上。
明宏远一脸懵逼:
“哥,你打我干嘛?”
侯垚哈哈大笑:
“你要教训狗屁弟弟也不用当着我们的面啊,放心,我们是不会跟一个狗屁计较的。”
明宏博秀气的脸也涨成了猪肝色,眼看气急败坏,即将暴走,
姚英哲知道自己再不制止的话,事情肯定就要闹大了,便冷冷说道:
“表哥,莫要欺人太甚,现在秋闱在即,出了事大家都不好收场。”
明宏博恨恨看了一眼姚英哲,今日本就是自己挑衅在先,真要闹大了,他也不好交代,
何况驿站里人多眼杂,明家的势力也还没大到能影响整个广东省驿卒的地步:
“小子,你是何人,你最好祈祷自己能在这次秋闱高中,不然我会将你如同一只蚂蚁般碾死。”
明宏博这话可不是开玩笑,一个举人要对付一个秀才,确实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只不过现在秋闱在即,大家的关注力都在秀才身上,这时候要动一个秀才,尤其是赶考的秀才,
其风险可是要成倍增长,弄不好就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明宏博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将自己搭进去?
侯垚也是正因为知道此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
他知道在这个地方,这些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我是谁关你屁事,不过谢你吉言,秋闱解元,舍我其谁,等着放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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