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看着她慵懒的模样,勾唇间,像是一只睚眦必报的小狐狸,虽是笑着,但眼底透出的神色却很冷。
与其说是冷,倒不如说是杀气。
他被气昏了头,差点忘了她的品行,确实骄纵了些,却不会无缘无故的伤人。
宋书蔓还在抽噎着:“对……对不起肆哥,我本想让你和晚晚冰释前嫌,没想到适得其反了,虞小姐要怎么惩罚我,都是应该的,如果能让她消气,我做什么都可以。”
薄肆听着她的哭诉,一时间,心情烦乱至极。
虞桑晚不愿多看他们一眼,往外走。
“晚晚。”在她与薄肆擦肩时,薄肆几乎是下意识叫住了她,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生硬。
虞桑晚停了下来,没有转过身,只是微微侧着头,冷眯着一双娇媚的杏眼,语气不似刚才那般轻慢,多了些寒意:“既然已经道歉了,这场闹剧是不是也该适可而止了?”
说着,她才慢慢转过身来,盯了一眼宋书蔓的手:“还是说,我道歉的不够真诚,嗯?”
宋书蔓下意识把手往后背藏,咬着唇,不敢言语。
薄肆蹙眉,还想再说什么,虞桑晚已经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下意识转身想追上去,宋书蔓痛苦的叫了一声,靠在他的肩膀,捂着腿,脸色越来越白,看上去十分虚弱。
薄肆皱眉,眼看着虞桑晚已经走出了视线之外。
“肆哥,我的腿……”
薄肆看向她:“怎么了?”
“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应该是刚才往后倒拉伤了,好痛……”
薄肆双手握成拳头,终究是没有追上去,扶起了她。
江遇白迈开修长的腿,大步流星跟上去,在路过宋书蔓时,停了下来。
宋书蔓的心狠狠一跳,他浑身上下散发的压迫感像一只手束缚着她的喉咙,子然独立间,好似与生俱来就透着傲视天地的气场。
“你好像忘了我在医院说过的话。”
他眼眸都没抬,甚至连语气都很平静,但喉结低沉的嗓音透着毁天灭地的冷戾阴郁之气。
宋书蔓吓得双腿一软,若不是薄肆扶着她,差点软坐在地上,嘴唇颤抖着,脸色发麻。
他说:“告诉薄肆,你在欧洲的事,还有你装病的事实,与他划清界限。”
她只告诉了薄肆,她装病,薄肆看她腿受伤那么严重,就原谅她了。
欧国的事,她不敢说……
薄肆站得笔挺,狭长的眼眸也同样的冷漠,对上他的视线,周身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与他对视:“江遇白,我不止一次说过,这是我和晚晚的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两人对峙,谁也没有低下头。
只是薄肆身上少了些江遇白独特轻狂的气质。
宋书蔓面色渐渐好转,有薄肆护着,江遇白只是一个保镖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这时,江遇白笑了,神色轻慢,眼底尽是顽劣,寒凉却不减半分。
“你笑什么?”
江遇白没有回应,直接收回了视线,离开了,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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