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蕴嗖的一下站起身来,穷追不舍追问,她想不明白这么好的机会,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拒绝的。
这人手段如此之多,怎会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尹小姐貌美,知书达理,殿下有何不满的地方么?”
虞楮攥紧了拳头,回眸怒视着她,“温九蕴!”
被喊了全名的温九蕴呆滞了片刻,无辜地眨了眨眼。
“本王说了不愿便是不愿。”他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面蹦出来。
温九蕴定定地看着他许久,一张脸愁眉不展,像是在思索着些什么,缄默不语了许久,最后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殿下不愿意,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虞楮:“……”
守在门外的云梭和安泰二人表情很是精彩多变,想他们殿下遇事从来都是从沉着冷静的,何时这般的恼怒过。
这温小姐怎么就不开窍呢?
安泰着急地抿了抿嘴角。
屋内虞楮捏了捏眉心,总有一种对牛弹琴的错觉。
温九蕴聪明绝顶,可有些事情就显得过于迟钝了。
她及时地岔开话题,“殿下能否将名单上的人给我一份。”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虞楮看着少女这理所当然伸手索要的姿态一口气憋在胸腔不上不下,“本王若是不给呢?”
“翼王殿下,”温九蕴不耐烦地蹙眉,一板一眼的和他讲道理,“你我是合作关系,我要这个并不过分。”
让你娶媳妇你又不娶,让你给名单你又不给。
“他们都是朝廷官员,你难不成还想搞暗杀?”虞楮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川字了,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未曾察觉到的无奈和宠溺。
“我只是想落井下石,谁说我要杀他们了?”温九蕴没好气地道。
她也不是傻子。
这些官员她确实不方便出手去处理,除非一次性搬到温良冀,不然的话想都别想。
“明晚自己来拿,本王给你手抄一份。”虞楮妥协一般地道。
温九蕴是个好说话的,很爽快就答应了,瞅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也快差不多了,想来一鸣也回去了,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目光却看到男人发梢上不知何时落下的一片粉红色花瓣。
强迫症一下子就犯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温九蕴朝着他走近,在没有通知他的前提下,在男人一步之遥的距离下停下,踮起脚尖伸手将那花瓣取下。
虞楮身躯一震,瞳孔骤然瞪大,过于亲密的距离导致少女身上的清香又一次沁入心脾,似密密麻麻的藤蔓将他勒得很紧,几乎窒息。
这男人果然生得招蜂引蝶的,就连这花瓣也专门挑他飘落。
“殿下又犯病了?”丢掉那花瓣之后,温九蕴忽然开口。
因为离得近的缘故,她听见男人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像是要震碎他的胸腔跳出来。
这话问得一脸认真,正气凛然,实在是很难让人遐想。
男人漂亮的眸子泛着绯红,似三月桃花的粉,又似少女的胭脂,虞楮不着痕迹的拉开了距离,眼中的偏执就快汹涌得溢出来了,他声色如冬日密雪被人踩过时发出的喑哑,“你走。”
“什么?”
“本王让你走!”虞楮语气逐渐的暴躁起来。
温九蕴却没有生气,只觉着他是因为病犯了,所以才心情不好的。
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外时,还特别友善的提醒安泰,“你家殿下的确很脆弱,得好好养着。”
被她说脆弱的男人脸色铁青,一阵掌风从掌中袭了出去,没有杀伤力,只是吹动着她的裙摆。
温九蕴激灵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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