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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九蕴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环顾了四周一圈,随后将房门严严实实的给关上,男人将斗篷褪下,一袭黑衣,面色沉重的坐在了凳子上,“阿九,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将消息透露给皇帝了,可我还是觉得此事过于危险,万一皇帝抓你怎么办?”
“罗叔,他不敢的,他要抓我,不就是摆明了要和温良冀起正面的冲突么?”温九蕴自信满满地给他倒茶水让他暖暖身子,还不忘道:“您来得很及时。”
她本来还在想吴济怀的这件事情要不要添把火,如今看来并不需要了,倒是雪中送炭了。
罗叔板着脸道:“我都听说了,你这孩子太鲁莽了,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呢?”
“罗叔,我自有分寸。”温九蕴沉声道。
她不想和这些人为敌,可若是这些人会成为自己复仇路上的拦路石的话,她也不介意斩草除根的。
“唉……既然你都决定了,罗叔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如今温良冀正在四处寻找我们三十六路山匪的下落,我们不能在洛京久留,明日就得离开了,你在此处要注意安全,若是有紧急情况记得去找兄弟们!若是你有难,罗叔便带着三十六路山匪杀到洛京来。”罗叔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温九蕴一时间有些恍惚。
罗叔对于苏白英一直都爱慕的,只是从未说出口过,她的死对于罗叔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一生未娶的人,头发都开始发白了。
“罗叔,难为你了。”温九蕴真诚地看着他道。
这段时间罗叔在洛京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的,他必然远远的也跟随过温良冀,却没有出手,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痛苦的折磨。
罗叔苦涩地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有些沧桑的脸上看着让人唏嘘,“罗叔走了,照顾好自己,等你大功告成了,记得留着他的性命,罗叔想送他一程。”
温九蕴答应了下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思绪飘远,上辈子未曾感受到的温情,倒是都在这些山匪的身上感受到了。
他们有情有义,也放荡不羁,救济百姓,却成了反贼,当真是世事不公啊!
一夜无话,春雨在夜晚越下越浓稠,雾气自山间弥漫开来,碧绿的竹林中再一次被洗涤得一尘不染。
翌日一大早的景山书院的气氛怪异又宁静,连读书声也比往常要低沉许多。
温九蕴因为受伤的缘故又一次躺在了屋内休养,她倒是乐得自在逍遥,完全不顾及自己这屋外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糟的朝堂。
温良冀连夜写了奏折参了吴家一本,朝堂上更是寸步不让。
他早就看不惯这吴家了,如今逮住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的。
“陛下,小女自小在乡野长大,没什么见识,性子温婉胆小,臣便想着将人送去景山书院,结果没想到居然被人这般欺辱,还请陛下为臣做主!”温良冀愤愤不平地跪在地上。
吴大人一听这话就慌了,他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叫嚣着冤枉,“陛下明察秋毫啊!此事必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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