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出来得急又并未带钱财,二人只能加快步伐于风雨中疾走。
“驾!”
正埋头走路时,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惊得二人往旁边退了退,裙摆处已然湿透,疾风卷起马车的帘子,里面的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温九蕴本想忽视的,可脑海中闪现出苍溪山无数人惨死的场景,便改变了赶回景山书院的主意,她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朝着一鸣道:“咱们跟上去看看。”
“好!”
二人跟了一路,才发现温良冀的马车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宅子前,门口有人举着伞来迎接,态度毕恭毕敬的。
“这老东西莫不是在外头养了外室?”二人蹲在一处屋檐下,一鸣好奇地道。
温九蕴摇了摇头,以温良冀如今的身份地位若是看上了谁,完全没有必要委屈地养在外头,而且这宅子瞧着不像是养女人的,倒像是一个牢房……
“一鸣,你轻功好,进去看看,切记不要惊动温良冀。”
一鸣兴奋地拍了拍胸脯,偷偷摸摸地溜到宅子的旁边飞身进了里头去。
雨水模糊了视线,她等了一刻钟的功夫之后一鸣就从里头出来了,他扶着墙壁这才避免了摔倒,煞白着脸色,有些反胃,一股想吐的感觉堵在喉咙不上不下的。
“怎么了?”温九蕴扶着他焦急地道:“你受伤了?”
“不是,阿九姐姐……”一鸣好一会才憋着没吐出来,面色极为难看,雨水顺着少年的鬓发落下,他艰难地道:“那里头就是一个牢房,每一个房间关着一个人,被折磨的非人了。”
而且院子内养了好几条大狼狗,吃的都是人肉。
温九蕴面色复杂,难怪他会来此处。
温良冀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背着皇帝滥用私刑。
就在她走神的瞬息,那宅子的大门又一次打开了,她拉着一鸣从巷子溜走,一出去恰好撞见了举着油纸伞在尽头处等着的安泰,还有一辆马车。
温九蕴来不及多想,直接带着一鸣上了马车。
一鸣被拦在外头,只好坐在车辕上。
少女浑身湿透,唯独一头秀发倒是还干着的,她衣裙上滴滴答答的雨水滴落在马车内,男人不徐不疾的再一次将自己崭新的鹤氅丢过去盖住了她的身子,一开口便是,“好奇啊温小姐。”
“并不巧,殿下若不是在我身上下了鳞粉,又怎么知道我在何处?”
温九蕴也不客气,将鹤氅披在身上,身子却还是发抖,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他倒是聪明,将鳞粉涂在了自己的发烧上,这才一路沿着寻过来的。
马车自风雨中飞驰赶往景山书院,虞楮对她的话也不恼,反而还贴心地为她解答,“这地方是你父亲关押那些忤逆他之人的地方,甚至还有苍溪山的余孽。”
温九蕴为之一震,“你怎么知道?”
虞楮动了动嘴唇,正要为她解答的时候,马车却突然颠簸起来,少女整个人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
虞楮僵硬着身子,瞳孔瞪得老大,深邃的眸子中满是震惊,她的秀发自他喉咙处掠过,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挠得人痒痒。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人拎开,温九蕴见状却来劲了,她抓住男人的手,笑得像个狡黠的狐狸,“怎么,殿下没抱过女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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