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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人带来了,先生可要见见?”儒生对着幕帘内的人作揖问道。
男子温润的嗓音如春风拂面,让人很舒服,“进来吧!”
“只小姐一人进去即可!”儒生给她带路,却将一鸣拦下来。
一鸣气的切了一声,不高兴地到一旁的逗鸟去了。
待走进去时,温九蕴楞了好一会,诧异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虞楮似有所察觉一般抬起头来,那笑容意味深长,又迅速地消失不见。
穆华容不明所以的也抬头,看到女子的容貌之后大吃一惊,这不是……
那夜过后,他一直记着这份恩情,甚至还惊动了大理寺想要为自己查,被他婉拒了,没想到今日居然在此处见到了。
少女又面不改色地补了一句,“见过翼王殿下!”
她不明白翼王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虞楮则是落下帕子之后,不咸不淡的道:“本王奉旨来景山书院为景山书院的学子授课。”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为她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温九蕴心中了然,这皇帝可真有意思,明明知道他这个儿子身子不好,常年生病,轻则要躺上个月,重则半条命都没了,却总是派他四处奔波,不是打仗,就是各种灾难。
她回洛京那日,翼王便是刚刚剿匪归来,皇帝非但没有论功行赏,还不动声色地卸掉了他手中本就不多的兵权,居然给了他这样一个差使。
“温将军和在下提及过,让在下指导一二。”穆华容看着她温和的笑了笑。
“能得先生指导乃是小女三生有幸,若是无事的话,小女就先告辞了,不打扰先生和翼王的雅致。”温九蕴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这一局未曾下完的棋局,乍一看黑白两子不相上下,可细探,白子却能一击致命从而取胜。
可手执白子的男人却变了策略,输得无声无息,不留痕迹。
“本王输了,”他施施然的起身,一袭青仓色的衣衫郎艳独绝,目光落在温九蕴的身上直言不讳的道:“不若本王和温小姐一道?”
穆华容震惊的看向二人,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翼王可不像是会和谁家小姐一道的人。
“如此也好,在下稍后再让人给温小姐安排学堂。”穆华容道。
温九蕴:“……”晦气。
回去的路上,那儒生并未再继续跟随了,一路上只有他们三人,气氛怪异到了极致。
男人手执一把青色的油纸伞,矜贵的气质倒显得这两侧的玉竹也跟着让人高不可攀了。
“温小姐这婢女生得倒是标志。”在她走神的时候,虞楮毫无征兆的开口了。
温九蕴诡异的望向一鸣,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这厮莫不是瞧上了一鸣?
“我……奴婢!”一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得急忙撇清干系,“奴婢并不认识翼王殿下!”
这粗犷的声音和这样貌着实格格不入。
温九蕴扯了扯嘴角,这人口味倒是很独特,她颇为遗憾的认真道:“殿下过奖了,不过臣女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小丫头,着实舍不得送人,还望殿下见谅。”m.
“哦,本王若是不见谅呢?”虞楮回眸看她,试图从少女眼中窥视到什么。
都说丞相府的尹白雪乃是洛京不可多得的玉颜色,知书达理,才华横溢。
可他倒是觉着那日浑身浴血的少女才当得上玉颜色,如朱砂殷红,似寒冰残雪。
她倒是有这个魅力,居然引得太子亲自去了一趟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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