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红唇疑惑不解地道:“阿蕴不知今日所犯何罪,竟惹得父亲如此不悦。”
“大夫人作为你的母亲,你今日为何不去请安?”温良急怒道。
“好了!不过是请个安的事情,非要闹得这般难看么?”老夫人一瞧见这泪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现过苏白英在她温家操劳的样子,心中一软,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板。
温良冀的气焰也被这一声怒吼给浇没了,他无奈地道:“娘……”
温九蕴却哭得更厉害了,满眼的幽怨,声音凄楚,“爹爹只管说阿蕴为何不给大夫人请安,可是爹爹却忘了,娘亲都还未曾下葬,您让女儿如何开得了口唤大夫人母亲呢?于理不合,于情不该。”
“陈姨娘待阿蕴温和,让阿蕴想到从前娘亲的样子,阿蕴便想着去给陈姨娘问个好,等娘亲下葬之后,再正式地去给母亲问安。”
少女哭得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温良冀当然不会让苏白英的骨灰进入温家的宗祠,一来是因为他们已经和离了,可他不敢说出来,此事只有当事人,温老夫人,和他知道,二来么……人是他杀的,他怎么敢呢?
可她偏偏要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陈姨娘也软了心肠,她最是害怕温良冀动怒的样子了,可如今被温九蕴冠上了这么一大顶帽子,也硬着头皮的说了句,“老爷,这……这大小姐也是无心的,姐姐何必如此这般斤斤计较呢?”
周氏气不打一处来,整张脸都铁青了。
还没等她开口呢!温老夫人就丢开了拐杖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哀嚎着摸了摸她的头,“我可怜的孩子,怎的这般命苦啊!”
老夫人这么一闹,所谓的罪名也就不了了之了,反倒是周氏落了个小肚鸡肠的名头。
温琼瑶眼见局势不利,话锋一转,朝着父亲道:“父亲,母亲并非这个意思,母亲不过是想着姐姐刚回来礼数不周全也是人之常情的,今日也不过是想提醒几句,也是希望父亲能够为姐姐请个教导礼仪的嬷嬷来。”
“白日里母亲还与女儿说起,想让姐姐和女儿一起去景山书院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
温良冀原本的苛责也只能摆了摆手,头疼道:“即如此,那此事便就此作罢,今日为父错怪了你,你也莫要计较。”
“那还不赶紧将白英的骨灰放去宗祠?”温老夫人呵斥道。
温良冀迫于母亲的压力,只能照做。
周氏却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情绪有些激动。这个骨灰若是放到了宗祠,那她算什么?好好的正室夫人,成了妾侍么?
温琼瑶看向母亲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今日她们输了,可不能再输了。
面对女儿的示意,她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笑,压着滔天的恨意,“不如此事就让妾身去做吧?”
温良冀很是满意她的宽宏大量,看着这般闹腾的场面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而作为胜利者的温九蕴,以抽泣走完了全场。
骨灰成功地进入了温家的宗祠,还是周氏端着的,她很是满意,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少女踩着月色欲要回到明月阁的时候,却被一道声音给叫住了。
“姐姐今日可真是让妹妹刮目相看啊!”
温琼瑶一袭华丽的衣裙,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优雅大方的美丽,她的美有些张扬,高傲,像牡丹一样,眼中波光流转,看向温九蕴时却带了冷意和敌意。
温九蕴缓缓转过头,对上她的眼神,淡淡一笑,“承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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